孙婆婆却摇头：“你不用愧疚，他好歹是我的女婿，到底也是我造的孽，我死以后，还要麻烦你们替我照顾小瑜，这孩子武艺高强，能帮你们不少呢！”

一群人不再说话，医馆的大夫给孙婆婆开了人参片，暂时吊住了精气神，大家把孙婆婆送回了家，孙婆婆也许是回光返照，脸色甚至红润了一些。

“老九，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小瑜说！”

曹东升的父亲就是孙婆婆嘴里的老九，点了头，红着眼睛出了门，把房间留给了小瑜和孙婆婆。

孙婆婆看见只剩下自己和小瑜了，才开口对小瑜到：“好孩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来历不凡，你身后应该有一个很厉害的家人，阿奶求你一件事。”

小瑜点头：“阿奶，我知道你想要惩治张兆刚，您放心，等我找到我师父，一定帮你报仇，惩治这个混蛋。”

孙婆婆点头：“其实这张兆刚，他不算是一个很坏的官，他处理百姓生活琐事，关注百姓春种秋收，抵抗倭寇，关注民生，这些方面，他都算是一个好官，唯独是这件事上，他作孽太多。”

孙婆婆不等小瑜回答：“那一年，张兆刚还没考取举人，只是一个穷秀才，他的表哥那个时候也不是知府，他们家穷，他爹又缠绵病榻，因为和我家女儿曹月珠有婚约，我们家看他是个可造之材，就供养他读书。”

“后来他们年纪到了，我和我老伴就给他们办了婚事，结果半路上，我家月珠被齐国的一些士兵给遇上了，生生的糟蹋了我家月珠。”

这些事情小瑜上次就知道了，但是孙婆婆继续道。

“后来我们家要退亲，但是张兆刚自己不愿意，求了我们很久，最后被他感动了，把女儿嫁给了他，那个时候我们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觉得我们女儿这辈子有福气，没想到，没想到。咳~咳~咳~~~”

孙婆婆艰难的咳嗽几声，手绢上都有血，孙婆婆看着自己儿子儿媳的牌位：“后来他考上了举人，回我们阳照县当了县令。他本来有继续升上去，却因为他父亲去世，留在这里给父亲守孝。刚好那一年，我儿子也17岁了，我儿子早就定下了亲事，我和老伴给儿子儿媳操办婚事。”

“张兆刚作为我家的女婿，我儿子成亲，他又是这里的县令，自然要帮忙的，结果那一天，我们全家都忙着张罗客人，我儿子又被几个同窗给灌了些酒，结果张兆刚，居然趁着我们不注意，冲进婚房，玷污了我儿媳妇。”

小瑜听得目瞪口呆，他只知道孙婆婆的女儿大婚之日失贞，没想到着张兆刚居然做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儿媳苏雪晴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上吊自杀了，我儿子清醒过来，要和张兆刚拼命，结果被张兆刚的手下给打的吐血而亡。我家老头子被这样一刺激，也是大病一场，不治身亡。”

“我女儿哭着问张兆刚为什么要这样，张兆刚却说，凭什么他的新娘子不是清白之身，我女儿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嫌弃的。我女儿觉得是自己害了弟弟和弟媳，惭愧之下，吃了毒药。”

小瑜简直不敢相信，孙婆婆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至亲，真不知道孙婆婆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