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场子,回宅子,拿了一幅画儿,去了唐人那儿。
“哥,你给我看看这画儿。”唐曼把画挂起来。
唐人看了一会儿说:“看不明白,你就喜欢画那些奇奇怪怪的画儿。”
“哥,你看这儿,有鬼市成画。”唐曼说。
唐人说:“你总是喜欢写一些奇怪的文字,别影响我看电视。”
唐曼离开了,没拿画儿。
她回场子。
下午,旗子值班,她打来电话,说有一个活儿,不知道能不能接。
唐曼过去,办公室主任伊法也过来了。
“你叫场长干什么?”伊法阴着脸,说旗子。
“对不起。”
“我在,正常。”
进停尸厅,看了死者,出来。
“家属什么要求?”
“尽量恢复,恢复不了,就直接炼化了,因为家属说,这个人朋友很多,想搞一个告别仪式。”旗子说。
伊法看场长。
“让家属到我办公室。”
“场长,我看不接为好,这活不好弄,死者头部毁坏的太严重了。”伊法说。
“敬畏亡灵,慰藉死者。”唐曼说。
伊法摇头,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让死者家属给举报了,虽然另有原因。
旗子把家属带到办公室。
“可以恢复,但是价格会高一些。”唐曼说。
“大概需要多少钱?”
“只是头部的缺失,三万左右,我说的只是恢复,其它的炼化费用,没计算。”唐曼说。
“可以。”
“恢复的程度也许会有一些差别。”唐曼说。
“明天能告别就行。”
“其实,这个活我们不接也可以,最担心的就是家属,最后不满意,我们也不太好弄。”唐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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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您不用担心,辛苦您了。”
家属走后,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回场子。
董礼回来,过来聊了一会儿,进妆室,助手衣小蕊跟着。
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旗子进来了。
“场长,我想看看。”
“可以。”唐曼说。
董礼指挥着衣小蕊复尸,半个脸没有了,难度也是不小的。
旗子在一边看着。
唐曼出去抽烟。
她回来,董礼复妆了,到难度的时候,衣小蕊是做不了的。
董礼的手法让唐曼一愣,那是她熟悉的手法,应该是她教的,这妆师父牢蕊没教过,在什么地方学的?
董礼用了,她肯定是知道的。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妆结束了。
去古街,衣小蕊没去,她还想吐。
旗子也没有跟着,大概看出来,唐曼不高兴了。
喝酒,唐曼就问了。
“你的妆,跟谁学的?”
“你是我师父,我跟你学的。”
“那是什么妆?”
“我不知道。”
董礼有些紧张。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再问,事情肯定会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一样,露出来。
董礼回家,保姆说,竹子给送来了水里。
唐曼点了一下头,进客厅,水果不少,都是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