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没有一口答应与海龙王见面,让钱家叔侄俩有些诧异,也不好多问,两人告辞后,陈阳和小柱子也没有追问。两人在边上毫不避讳的窃窃私语,对血鲨团的藏宝之地兴趣十足。
这一年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让这两个家伙闲的发毛,正恨不得找点事情发泄发泄精力。
:“别扯你们的藏宝之地,过来陪老子分析分析。”孙燚翘起二郎腿。
被打断话题的陈阳回过头来:“分析啥?有什么比藏宝更神秘?”
:“你干嘛对藏宝更有兴趣?怎么,你亏空了老子的粮饷,没钱补账了吗?老子等下去查你的账,哼哼,差了一两银子,砍了你的狗头。”孙燚阴笑起来。
陈阳挑了一眼:“我现在就喊人把账本搬来给你看?我看你也闲得慌,怎么,你还真想去和那个海盗见一面?他手上肯定沾了不少无辜人血,你会和这种人谈?”
孙燚嘴角翘了起来,眼角也翘了起来,笑容立刻变得灿烂:“看,我阳哥说话就是好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形象一下就高大伟岸起来。”
小柱子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又不傻,让他们两家先斗着呗,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咱先等着看戏。你有这精力,不如先帮我们研究一下藏宝之地,到时候分你一份。”
孙燚的脸又垮了下来:“小柱子,你还想不想见媳妇了?她现在可是在路上了,信不信我一纸命令,把她弄回去?”
小柱子“诶呦”一声跳起来,跑到孙燚身后,殷勤地假模假样地给孙燚捶起肩膀:“侯爷侯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乘船,体谅体谅小人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哼哼。”孙燚鼻子里哼了两声,闭上眼享受起来:“左边,对,左边,重一点,重一点,好。。。就这力道。”
陈阳鄙夷的看着哈巴狗一样的小柱子:“瞧吧,老子说了,娶了媳妇就不自由了,你不信?现在被拿捏了吧?”
:“老子愿意,老子高兴,你管的着?”小柱子反唇相讥。
:“陈阳,明天我们去固始县,让黄安闲请吃饭,那边造船厂要抓紧进度,这是大事,不能耽误。”
陈阳喝了口茶,无可奈何道:“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你又要先斩后奏?大哥,现在世道太平,你既然想做个忠臣,那就老实点,按规矩来。”
孙燚眼睛眯开一条缝:“怎么,我再守规矩,该被人妒忌一样被人妒忌,咱就多找点错误,让他们有理由针对,这样才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嘛。”
:“摆在眼前的事还不少,从固始县回来,明年开春,我们要回炎=峰山城看看情况,战船要回去装上獠牙,明年老子就要大开杀戒了。”孙燚像李砚一样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这两年,委实憋屈了些。
残阳如血,将马甲海峡东南方向的海面染的一片血红,一场大规模的海战刚刚结束,硝烟弥漫,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燃烧的焦糊气息。
黑色的浓烟滚滚升腾,透过那厚重的烟雾,可以看到一些战船的船体已经严重破损,露出狰狞的裂口,海水不断地涌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