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三千。”
孙燚面无表情:“舞阳城血案就没有给你一点教训?济水码头就不能多安排些人守卫?要不是老子那天运气好,正好在这里,你还要弄出一个济水血案吗?你觉得你的脑袋太重,不想扛在肩膀上了?”
:“侯爷,下官冤枉死了。受兵部命令,这段时间,守备军也听从马正庸大人节制。下官根本就没法管。”刘国光大呼冤枉。
孙燚眼神闪过一道怒气:“现在,没人节制你,你知道你该怎么办了?”
:“下官明白,下官立刻给两处码头各自安排五百将士。”
孙燚不再做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走到门口,也不回身:“这些人,给我留活口,老子死了七个兄弟,呵呵,这几个人头,我要了。”
从囚牢出来,孙燚很失望。这几天了,还没有一点收获,确实令他更加愤懑,当日那一队亲兵十二人,居然战死五人,两人伤残,这些人都是从安西开始就陪伴他身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阴沟里翻了船。
孙燚很是懊悔。那天的举动,就成了极度冒失之举,若不是这些兄弟们拼死相救,自己那天差点也就翻倒在这小小的济水码头。
孙燚拄着拐杖,前前后后至少有三十个亲兵护卫左右,张巨树更是扛着狼牙棒,步步紧随,亦步亦趋,这一次的事,实在丢尽了亲兵营这些汉子们的颜面。在大夏境内,居然让大帅受这么重的伤,差一点死在这里,这事情传出去,平武军的老兄弟们不知道要怎么鄙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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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新四平八稳地坐在孙燚屋子前,安静的像秋天里一棵老树。
:“侯爷。没大碍了?”见面色苍白的孙燚在一众亲兵的护拥下缓缓走来,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来,打了一个招呼。
孙燚抬手招呼道:“诶,老徐,没啥大事,皮肉伤,让你看笑话了。走,进去坐,我又要喝药了。”
孙燚三两口喝完药汤,抹了把嘴,大大咧咧的没多少规矩:“老徐,什么时候来的?舞阳城,有什么收获?”
徐月新摇头道:“下官听说侯爷伤得不轻,来看看侯爷,还好,比我想象中恢复的快多了。看样子,再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下官也放心了。”
:“呵呵,呵呵。。。”孙燚笑的很勉强。
徐月新看得出孙燚情绪不高,起身抱拳道:“下官来了这里,才听说那个夜里要不是侯爷带着兄弟们冒死抵挡海盗们的侵袭,济水码头必然又要死伤无数无辜,无数人家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侯爷心怀苍生,面临敌众我寡之势,大义凛然,挺身而出,甘愿以身犯险,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种勇气和担当,实乃我大夏官员之楷模。”
“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句话用在侯爷身上,那可最是合适不过。
侯爷的大义之举,下官自愧不如。请侯爷受下官一拜。”
徐月新满脸肃穆,郑重地整了整衣衫。双手抱拳,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