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的战马一排排如狂风般横扫而至。
高大的战马,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仿佛巨大的碾子一般,毫不留情地从河边碾压而过,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微微颤抖。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就是死亡的鼓点。
骑兵过后,原本混乱的逃亡场景一片狼藉。被无情地践踏过后的大地,鲜血四溢,破碎的武器、残破的衣物和血肉模糊的肢体混杂在一起,瞬间变成了一滩滩血肉模糊的印痕。
小田咬紧了牙关,眼里看见这无情的杀戮,却无能为力。陆地上,骑兵是海盗最大的天敌,那是毁天灭地的力量的存在。非人类之躯可以阻拦。
:“快跑!跑!”高桑的声音在小田耳边炸响:“他们看见我们了!快跑,快跑!”
。。。。。。
张巨树一直追到河边,才猛然勒住缰绳,河面上,十几二十只小船飞速逃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张巨树恨恨的一跺脚,鞭长莫及。
:“清扫战场,搜捕残敌,一间间屋子搜。一个别放过。”张巨树闷声吼道。
孙燚再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时分,睁开眼,秋日暖阳从窗子里照进来,明明晃晃,闪的孙燚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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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股中药味。一个陌生的郎中打扮的人坐在床边地上打盹,张巨树拄着狼牙棒靠在墙壁上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似睡非睡。
孙燚挣扎的要坐起来,稍微一动,发出点动静,张巨树瞬间睁开了眼睛,眼里布满血丝,一脸警惕,顺手就抄起手里的狼牙棒。
:“干嘛,过来扶我一下。”孙燚咽喉干的火烧火燎的,一开口,声音沙哑的自己都听不清楚。
张巨树丢下手里的狼牙棒,一步窜了过来,一把摁住孙燚的肩膀,将挣扎了半天才稍微起身的孙燚摁了回去,憨头憨脑:“别动别动,郎中说你不能动,要静养十天。”
张巨树手上没有多少分寸,孙燚扑通一声躺回床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压抑的呻吟:“你大爷的张巨树,你想弄死我。”
也不等张巨树解释,急着问到:“我睡了多久?兄弟们怎么样?”
:“大帅。。。。。你先养伤,安心养伤。”张巨树眼睛更红了一些,扭头,探脚去轻轻踢了踢那个郎中打扮的人:“诶,醒来,醒来,大帅醒了。”
那郎中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嗯?醒了,什么醒了?”然后受惊似的突然跳了起来:“啊。。。大帅醒了。”
:“药汤,药汤,醒来先喝药汤。”郎中从桌子上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张巨树,老子的话你敢不听了?”孙燚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不再追问,又问到:“海盗呢?有没有留几个活口?”
张巨树脸色难看的很:“大帅,有两三百人坐船跑了,兄弟们不会水,追不上。现场斩杀了三百四十几人,抓了十几个活口,这些家伙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他们见自己逃不了了,宁可一刀捅进肚子里,也不投降。”
孙燚眯了眯眼:“逃了?算了,也不怪你们,是老子有点小看他们了,我也没有想到他们干了这么大的案子,居然还敢杀个回马枪。”
:“这些家伙,阴毒狠辣,确实与以往的敌人大不一样。”孙燚喃喃道。。
那郎中在边上端着药汤,吭吭哧哧的:“大帅,先喝药。先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