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抵达舞阳城,一众人马没有进城,直接拐向舞阳城海运码头。
事情发生过去一个多月了,舞阳城海运码头还是一片狼藉,被纵火烧毁的残垣断壁还散发着淡淡的焦臭味。
整个码头的气氛都充斥着强烈的压抑感,码头上停靠的船又多又杂,干活的人并不多,懒懒散散,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眼望去,海面上还有许多停泊的船只,不能靠港。
孙燚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事情发生这么久,场面还这么狼狈,只能说明一件事,现在的舞阳城,完全就没有真正主事的人,以至于一场杀戮,受到的不仅仅是伤害,而是所有人的心态。
:“去,码头上那么多守卫在做什么?喊一个能做主的来。”孙燚眯起眼睛,语气不善。
徐月新下了马,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很普通的衣服:“侯爷,我们兄弟先去干活了,一会请兄弟们帮忙照看一下马匹。”
:“这么着急?不休息一天?”孙燚对徐月新更生几分好感。
:“侯爷这不也没有打算休息嘛。早点把事情办妥,等着侯爷回去向陛下引荐我等呢。”徐月新说的坦坦荡荡。
孙燚视线里,有几个刑部的人已经默默的消失在一片残垣断壁间,他嘴角翘起来:“怎么联系?”
:“我们会联系侯爷的。侯爷,秩序,先恢复秩序,那些停在海面上的船,可都是钱呢。”徐月新指了指远处的海面,看来,他对此地并不陌生。
林全栋引着两个守备军装束的人跑了回来,孙燚再一回头,徐月新已经消失不见。
:“属下舞阳城守备军营正吴阳,营副梁耀武,拜见大帅。”两守备军跑至马前,纳头就拜。
:“起来起来,军中无跪拜之礼。”
:“你们带这么多士兵,在这里做什么呢?码头上怎么没有人干活?还有这里,怎么也没有人出面整理?这样乱糟糟的好看吗?”孙燚质问道。
吴阳吭哧吭哧的:“大帅,城里没人做主,朝廷来的大人们只管查案,不管码头,前几日兵部的大人们命令我们守在这里,防止海。。。。”
旁边的营副梁耀武突然轻轻扯了了他一下,吴阳像是说错了话,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起来。:“防。。。防止刁民作乱。”
:“嗯?刁民作乱?造反?这里有人造反?这等大事,为何朝廷不知?”
吴阳顿时傻了眼,木木的转过头看了营副一眼,更加语无伦次。
营副梁耀武低着头,不敢说话。
:“去,派一个人,去舞阳城把你们校尉叫来。城里的同知余光中,宋启明,何万山都给我叫来,就说钦差大人等着他们。”
孙燚一路急赶,把朝廷里通风报信的人远远甩在后面,舞阳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陛下派了骁勇侯这尊煞神来做钦差大人。
舞阳城距离海运码头还有几十里地,城里的大人们赶过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孙燚招招手:“钱扬帆,来,这两位军爷,认识吗?”
钱扬帆的气色比之前还要糟糕,他的脸颊凹陷,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看起来更加瘦弱不堪。
:“吴爷,梁爷。”钱扬帆在马上拱手行礼,转头看向孙燚:“大帅,认识,城里的守备军,他们轮流在码头巡逻,几个月轮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