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准备吧,当年曲先生就提醒过我这件事,结果我一心对付北邙去了,搞得现在很被动啊。大意了,大意了。”
江白扬扬下巴,转移话题道:“你要见见钱家的人吗?”
孙燚略加思索:“不见了。你也别露出来。这件事,估计刑部会发疯的查他进城的行踪轨迹。你们暂时不要牵连进来。”
次日上午,刑部门口突然出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孩子跪在刑部门口,那独臂男人奋起敲响刑部门口的鸣冤鼓。
:“咚咚咚”的鼓声给秋日的安闲带来许多热闹。只没几息时间,刑部门口就围上一群看热闹的人。
刑部大门口四个门卫扶着腰刀,气势汹汹奔敲鼓人而去:“什么人,竟然胡乱擂鼓,你可知道,擂鸣冤鼓告状,要先挨四十板子?”
:“小人舞阳城钱家子弟钱杨帆,携钱家少主钱满朝,有天大的冤屈。请刑部大爷通报一声。”
独臂男人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整个人神情憔悴,脸色蜡黄,双眼布满血丝,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一样。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
小主,
守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皱了皱眉头,丢下一句:“等着。”转身向刑部跑去。
不一会儿,一个山羊胡须的中年书吏跟着守卫快步走了出来,那书吏神色略有不安,眯着眼,瞧着跪在地上一大一小两个人:“谁叫来京城告状?有冤屈,回你们当地官府去申冤,当地解决不了,自会一级一级的汇报上来,谁允许你们私自进京告状?来人,赶出去!”
:“周围的人,都散了,这是刑部门口,是大人们处理公务重地,不是看热闹的地方,散了散了。赵班头,去,把人驱散了。成何体统。!”
独臂男子以头叩地,砰砰有声,撕心裂肺的喊着:“大人!大人!小人有天大的冤枉啊。舞阳城海运码头前些日子遭受数百海盗上岸抢劫,海盗们烧杀掳掠,死伤数百人。我钱家上下六十多口人死于非命,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就剩我叔侄二人侥幸逃过。
事发后,舞阳城的官府不但不追查凶手,反而严密封锁消息,不许外传。
并且冤枉是我钱家蛊惑民心,闹事捣乱,惹起祸端。我钱家冤枉啊!冤枉啊!!!请大人为小民申冤做主!否则小人宁可撞死在此处,也不离开。”
那书吏神色大变:“赵班头,赶出去!赶出去!妖言惑众,胡说八道。”
赵班头几人解下腰刀,凶神恶煞般连刀带鞘向那两人抽打下去:“滚,滚!再胡说八道,把你关进大牢!滚蛋!”
只是短短时间,钱家两人被抽打的血流满面。兀自跪伏在地上,大声喊冤不止。
那书吏神色焦灼起来,冲到赵班头身边,附耳小声说了几声。
赵班头停了手里的抽打:“你来告状,手里可有状纸?
钱杨帆挣扎着扭动身体:“小人没有。”
那书吏上前,似有于心不忍,好言相劝道:“没有状纸不能告状,你去找人,写一封详尽的状纸,再来鸣鼓申冤吧。”
钱杨帆还没有回答,人群里传来一个声音:“要什么状纸,我来替他们写。不过我捉刀的时间比捉笔时间多,写的不好,请刑部的老爷们不要见怪。”
孙燚施施然的从看热闹的人群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