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扎吉巴勒一身肥膘,胸部耷拉着盖在肚皮上,肚皮耷拉着几乎垂到地上,既然逃不了,他也死了心,松松垮垮地随意坐在地上,表情反而镇定起来。
:“李喜,你来做翻译,将军有话要问他。”小柱子把向导李喜喊到面前。
扎吉巴勒咧开嘴,腮帮子两侧的肉胖的都垂下来,用不太标准的大夏话说道:“要什么翻译,我会说大夏话,当年,我们杀进大夏,可是抢了好多奴隶女人回来,哈哈,大夏的奴隶真听话,大夏的女人,皮肤真滑。。。可惜啊,娇生惯养的,扛不住咱们草原汉子。死的早。”
猴子神色一变,一巴掌抽在扎吉脸上:“闭嘴,将军问话,你再回答。”
扎吉猛然抬头,身上的肉荡了一荡:“小崽子,要杀就杀,老子眨一下眼,就是你养的。”
李砚冷眼看着扎吉,问小柱子:“你留下他干什么?这么胖,要吃我们多少粮食?怎么, 你要把口粮给他?”
:“哥,你不会看不出,这个家伙故意惹事,但求一死吗?”小柱子眼珠子铮亮:“他身上肯定有东西可挖。”
卢大狗懒散地坐在地上,身上像是没有一根骨头似的,比扎吉的姿势还要松垮,:“小柱子说得对,他想死。诶,你们手里有没有会用刑的家伙,这家伙细皮嫩肉的,我估计扛不住几下。”
:“小崽子,老子砍你们大夏人头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呢,吓唬我?就凭你们?”扎吉巴勒终于开始有了一点大部落族长的倔强和硬气。
小柱子不生气,笑眯眯地:“哎呀,终于遇见硬茬了,太好了,我和春风亭的老黄学过两手,总是没有机会用,今儿让你们瞧瞧我柱子哥的厉害。猴子,去,抓些老鼠来。”
:“太费劲了,不如按草原的规矩,给他点天灯呗。”李砚一说话,那股子阴森森的劲儿,连初升的阳光都冷了几分。:“这一身好油,估计能一直点到他们的援兵到来。”
卢大狗一骨碌坐好,兴致勃勃:“诶,这主意不错,我们搞个马车拖着他走,看看他这一身好油能熬多久,我坐庄,赌五两银子,我觉得至少五天不会炼干。”
扎吉眼皮剧烈的跳了几下,变得紧张起来,眼前几个年轻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孩子,偏偏说出来的话,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恶。
李砚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子,往卢大狗身上一丢:“我去看看受伤的士兵,给你们半个时辰,能问就问,不能问,就按卢大狗的意见办,我看他能炼七天。我赌五两。”
卢大狗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几颗碎银子:“嘿,我接了,还有谁要赌?小柱子?有兴趣没?猴子?”
:“你们要问什么?我说了,给我一个痛快!”扎吉巴勒抬起头,眼神真诚。
卢大狗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对小柱子伸出手:“赌多少?我知道你最近发了财,这样,你赌多少,我赔多少。”
小柱子眨眨眼,很惋惜的说:“你没听见吗,他要说了。怎么,你敢违背李将军的命令?你也想被点天灯?”
一股焦臭味道从远处传来,猴子惊呼:“卧槽,哪里来那么多乌鸦,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