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队,跟老子追上去!弄不死他们,我看你们回去怎么怎么和族里交代。!”元古花一把扯下手臂上的箭矢,睚眦俱裂,暴跳如雷。
副将追到他的身边,一把扯住他的马缰:“将军不要动怒!黑夜追逐,前方不明,若是对方杀个回马枪,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大长老只是让我们阻截一番,并没有要求我们彻底消灭他们,敌我兵力相等,不可轻敌。”
元古花怒不可遏的几鞭子抽在副将身上,副将仍然不松手,黑暗里,士兵们的呻吟声随着夜风传来,几个千夫长也苦苦相劝,元古花嘴里兀自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却不再下令追击。
灰头土脸的元古花出现在元宝面前,吭吭哧哧的说了自己没有拦住耶律赫的骑兵,元古花刻意没有包扎的手臂,鲜血直流,滴滴答答的很快在殿内地板上汇聚成一团血洼,看起来也有些凄惨。
元宝虽然失望,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刚才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耶律赫也冲出重围,这个北院大王,确实有些本事。:“罢了罢了,耶律赫毕竟带兵有方,黑灯瞎火的,你拦不住他也是正常的,元将军受了伤,快,召王庭郎中给元将军包扎。”
元古花离开王庭大殿,大殿内宴席上还有十数名文武眼睁睁的看着祸乱起,又看着祸乱平息,眼睁睁的看着元庆天和耶律赫两人一人授首,一人逃窜,心里也是大为震惊。
元庆天的反叛,是有些征兆,可是北院大王耶律赫也淌进这摊浑水,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不算完。
元宝站在殿首,双手背在身后,身子挺拔,眼神犀利:“各位大人,让你们见笑了,元庆天想杀我篡位,事败身死,也是咎由自取。”
:“是是是!元庆天那个逆贼,咎由自取,死的其所。”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元庆天也敢觊觎王位,实在是大逆不道!”
:“就是,大王英明,早早识破奸贼的诡计。”
。。。。。。底下一众文武官员只敢随声附和,哪里敢多发一言。
:“不过,耶律赫大人居然和元庆天狼狈为奸,另有图谋,这一定是被小人蛊惑,受了蒙蔽,各位大人若是有与耶律大人关系良好的话,不如写信帮我劝劝耶律赫大人。”
:“耶律赫大人可是我们北邙的中流砥柱,与先王有几十年交情,若是他能迷途知返,真心悔过,我元宝也愿意宽恕耶律大人一二。用大夏读书人的说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各位大人,请务必将我的话带到,我想各位大人肯定也不愿意见到我们北邙人自相残杀,骨肉相残吧?”
元宝的语气很是平静,却不再有人敢接他的话,谁敢应承?谁应承了,不是证明自己与反贼耶律赫关系密切吗?那能不能活着走出王庭?
:“好吧,各位大人受此惊吓,想来也疲惫了,不如早点散了,各自回去休息吧。”元宝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接话茬,也是意料之中,挥挥手,意兴阑珊的让众人解散。
大殿内外的尸体都被拖至一遍,满地的血水没有来得及处理干净,文武们小心翼翼的趟过粘稠的血水,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