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拓海的身子抖了一下,凭空飞离马背,枪尖稳稳地扎在他的咽喉里,将他撞飞了出去。张稳平手上用力,枪刃在脖子里左右晃动一下,图拓海的脑袋就从肩膀上离开。
图拓海的战马失去主人,立刻停下脚步,踉跄的转过身去,哀哀悲嘶,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和哀怨。
张稳平一手擎枪,枪头插着图拓海死也瞑目的头颅,伸手在这匹黑色战马头上用力摸了摸。回头交代到:“这匹马带回去,治好他。”
战场的厮杀声接近尾声,张稳平默默的看向战场,短短的战斗,激烈又无情,留下满目苍凉。
人,马的尸体堆叠在一起,刀枪胡乱的插在身上,顺着伤口流尽的血液也汇聚在一起,形成大大小小的血泊,天气略微转暖,血气蒸腾,腥臭无比。
奄奄一息垂死的士兵总是竭尽全力地翻转过身子,躺在血水浸泡过柔软的土地上,发出细微的呼噜呼噜的喘息声,瞪着眼,无助地望向天空,直至呼吸慢慢停止,眼中渐渐失去光彩。
孙燚和李砚等人拍马赶来,张稳平定了定神,上前迎接。李砚看着张稳平挂回鞍边的长枪:“你那支枪,是不是“将军令”?
张稳平惊讶的点点头:“是,“将军令”一般人都叫他“宽刃枪”,你认识?”
李砚眼中流光溢彩战意大盛:“听说过,能使他的,都是枪法好手,什么时候,我们练练?”
孙燚一拍脑门:“李将军,现在是说这事的时机吗?”
李砚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一时心喜,一时心喜。改日练,改日练。”
张稳平觉的这两个年轻将军实在有些搞笑,但是看着又让人心情放松,生出亲近之心。
:“谁喊投降不杀的?我啥时候说投降不杀的?”孙燚看着一地跪伏的狼骑士兵,放低声音问道。
张稳平愣了愣,指了指小柱子方向的官兵:“那边喊的,我还以为是你的交代呢,所以我们的兄弟也跟着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官兵劝降都是这个调调吗?”
孙燚不怀好意的看向李砚,李砚摊摊手:“别看我,我在家养病好几个月,人是你带出来的,看我干嘛?”
两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妈的,白跑这么辛苦,没捞到仗打,不过招降是咱们提出来的,缴获的战马,分我一半呗。”小柱子人未到,贪婪的嘴脸暴露无遗。
:“谁特么的要你招降了?”孙燚瞪起眼睛:“招降就招降,干嘛喊的像楼子里的姑娘那么风骚浪荡?”
小柱子根本不以为意:“何必打的伤筋动骨呢,这效果不是很好?瞧这完好无损的战马,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