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军神色放松了一些,伸手在炭火盆上烤着:“这一战,你们打的不错,第一次和安西卫军交手,有什么感触?说来听听。
李志勇兴奋的说道:“这一战,我们的伤亡比预计的少了许多,看来攻城时候有弓箭手帮忙压制,效果还是很好的。”
:“这种方式是有效果,不过还是要有加强,我相信应该还是误伤了不少兄弟吧?”
李志勇笑了一下,似乎拉扯到伤口,”咝~~“地一声皱紧了眉头。
:“还好还好,误伤两百来人,可比被守军攻击的伤亡要轻的多了。”
:“我在城下看你上了城墙,半天都打不开局面,怎么,对手很凶悍?”刘惜军不急不缓的问道。
李志勇不笑了,他的神色变得慎重:“安西卫军是我见过最难打的军队,完全不怕死,明显看得出训练的很到位,敢于拼命,敢于换命,就是作战经验差点,所以之前的弓箭袭击让他们伤亡很大。之后又是黄旅旗夺了城门,大势已去,他们才失去斗志,否则的话,至少是一对一的战损。”
黄卫忠也说道:“是,我攻打城门的时候,城门三百多士兵全部战死,没有一个逃跑和投降的。我的士兵伤亡几乎全是在那个时候。”
刘惜军将捂热的手捂在脸上,眼神中满是担忧:“要想想办法啊,这样打下去,怕不是要和安西卫军鱼死网破?那可就便宜了平西匪军了。这可不是我们的目的。”
李志勇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等着刘惜军继续说话。这个彪悍暴躁的汉子,只适合阵上冲杀,若要让他动脑子,他恨不得把脑子摘下来送出去。
一夜之间破城,并没有让刘惜军感受到太多的喜悦,相反,安西卫军的悍勇,让他更是心事重重。之后的战争走向以及战斗方式,都是需要重新考量,或者是因为孙燚拿下兰田和清丰两县看起来并不艰难,以至于一段时间来,刘惜军及手下的将士们多多少少有些轻敌了。
李志勇见刘惜军沉思许久都没有说话,知道这是遇上难题了,至于什么难题,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人,你要是想不明白,不如问问阿蛮?那小子年轻,脑子动的快,而且,运气好。”
刘惜军:“阿蛮?”
:”嗯,阿蛮啊。你想不明白,问问他呗。他肯定想的明白。”
炭火烤红了刘惜军的脸庞,他古怪地笑:“你说他年轻,脑子快,我也能接受,你说他运气好,从何说起?他身上的伤疤,比你还多,运气好在哪?”
:“诶,大人,你自己好好想想,阿蛮跟了你几年,无论对手是谁,你看他吃过亏吗?那一件事他不是办的漂漂亮亮明明白白的,这运气还不好?受伤是多,但是人家都是皮肉伤啊,最严重的伤,还是被你打了板子那次。”
黄卫忠噗嗤笑出声来,他憋着笑,捂住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刘惜军佯怒到:“他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和他混呢?”
:“我走了,谁帮你打仗啊?你自己上吗?”李志勇跟着刘惜军多年,从来不在乎刘惜军怎么说他,反正他是敢于还嘴的。
:”哈哈,哈哈,你大爷的,这么说老子还要感谢你是吧?”刘惜军指着李志勇,笑的无比阴险。:”好好好,明天一早我就亲自去见孙指挥使,看看他的好运气能不能帮我们解决难题。”
李志勇很开心:“带上我,我觉得我的伤口处理的不好,我去找李平平帮忙处理一下,他手上的药特别好。我告诉你啊,伤好了不留什么疤呢。”
刘四喜带着弯腰曲背的涂奋起进来,身后十几个亲兵挑着几个箱子进来:“校尉大人,赃银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