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官兵继续猛攻兰田县城,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汤远行做出了几十架攻城炮,斗大的石头看似缓慢,却又坚定的飞向城墙,落入兰田城内。
石炮造成的伤害其实有限,但是胜在随时随地都能攻击,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石头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落下,又会落在哪一个倒霉鬼的头上。
守城匪军叫苦不迭,城内靠近城墙附近的房子也被砸的七零八落,残败不堪。
不过城墙倒是坚固厚实,虽然石炮不间断的落在城墙之上,将城墙砸的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却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伤害。
官兵没有再进行自杀式的攻城,每日只是在城下摇旗呐喊,让城墙上的匪军精神始终紧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迎来官兵的进攻。
匪军的斗志在每日的石炮攻击下渐渐的消亡下去,谁都看的出来,这样攻打下去,城墙迟早有一天会扛不住崩塌的。即使城墙无事,守城匪军也扛不住这种长期精神紧张的状态。
郑源立和金亦谷被官兵这种无赖的打法搞的心神不宁,苦不堪言,两人又找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看着自己的队伍被动挨打,每日几十,几十的伤亡,看起来并不多,但是造成的影响却非常恶劣,无数匪军已经陷入一种无能为力而狂躁的情绪中。
郑源立和金亦谷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援军身上。
而此时,清丰县的援兵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许是郑源立对田自在的许下的报酬足够丰厚,田自在接到求援信报之后,立刻就派出了手下号称好勇旅的一旅兵力支援兰田,好勇旅全员六千兵马,披星戴月,全力以赴驰援。
好勇旅旅旗严混,从一个走私贩私的小贩起家,一年半的时间,就成了一旅旅旗,手下掌管六千人马,正是得意忘形,志得意满。这一次支援兰田,对他来说,是一次表现自己能力的大好时机,乱世之下,谁都有争权夺势的权利,严混,对自己期望甚高。
朔朔秋风中,严混敞开胸襟,露出健壮的胸膛,骑着马缓缓而行。士兵们从身边急速通过,三天天时间,已经赶了一半路程,距离兰田县不过百余里地。作为一支步卒,有这样的行军速度,严混很是自得,俗话说,兵贵神速,只有训练有素的队伍,才能做到这一点。
他前方几十名的骑兵探子始终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却不知道听风旗的兄弟们一天前就把他们的行军路线和行军速度,早早送到了孙燚的案桌上。
:“来了,清丰县来了六千援兵,行军速度挺快,昨日晚驻扎在庄村,今夜应该到柳行镇了。”孙燚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
:“距离不远了,八十里地,按这速度,大后日午间就能赶到这里了。”周飞摸着自己的大光头:“我们可以在白水河这一线埋伏,后天晚上偷袭吧?”
李志勇瞪着大眼柱子:“偷袭什么呢,他们地形比我们熟,天黑看不清楚,跑了怎么办,当然是凌晨动手了,等他们开早饭的时候动手最好。”
周飞摸着脑袋连连点头:”也对,凌晨出击也好,那时候警惕性不高。”
高胜宪望着孙燚:“谁去?”
孙燚虎视眈眈的望着众将:“匪军六千,我们也出一个旅,加上小柱子的一千骑兵,足够了。”
:“让我去!”孙燚话音刚落,周飞就急迫的喊了起来。
:“我去我去!谁也别抢!”
:“让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