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剿灭了守山族,大胜而归,又送回了几箱子金沙,刘惜军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又接到孙燚请求攻打兰田县的请示,刘惜军也是斟酌了好几个天,计算着军队的军械的开支,粮食的开支,这都是直接关系到未来一段时间的生存。
倒是黄卫忠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兰田县在清丰县和平远县之间,历年来都是粮食的中转之地,若是能将兰田县攻打下来,不但可以获取大量粮食,并且能隔断清丰和平远之间的联系,日后再收拾清丰,也将事半功倍。这才是真正打动刘惜军。
算算时间,平武右军应该已经开拔,踏上征途。刘惜军坐在休山县的军帐内,面上沉稳,心中却是有些担忧,他在舆图上比划着,计算着,试图用这种方式宽慰自己,毕竟这是平武右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作战。而孙燚,毕竟年轻。
孙燚骑着紫狼,站在路旁的小山坡上,目光炯炯看着一队队将士从眼前经过,尘烟滚滚中,战旗招展,气势如虹。
:“走“孙燚一拉马缰,招呼一声,紫狼轻嘶一声,轻巧的跑动起来,又快又稳。大柱子带着身后三百亲兵营,呼啸而去。
几百里外,兰田县桂祥街,有一处闹中取静的庭院,院子门外始终有数十名军士巡逻看守,这是兰田县二当家金亦谷的住宅。
金亦谷书房里,两人相视而坐。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派了三批人去探查消息,到现在都没有人回来,最后得知的消息就是官兵准备大举进剿守山族。”说话的是个精悍的中年人,眼神犀利,鼻尖微勾,人中很长。一圈胡须修剪的很是齐整。
:“老金,不是我催你,是大人需要知道准确消息,我回去不能说你不知道吧?”对面有些白胖的人有些无奈。
金亦谷摊摊手:“事实上我确实了解不到消息,我能知道的和你林志祥知道的一样,就是官兵有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来去神出鬼没的,阴山到这里的传递通道现在极不顺畅。”
:“对了,你们清丰县那里就不能派人去侦查一下吗?你们那里还稍微近一些,来去也快一些啊。”
被称作林志祥的白胖男子摇摇头:“那支骑兵很厉害,我们那里已经损失了好几十骑,你也知道,我们清丰的骑兵一共不过五百骑,折损一成多了。”
:“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就亮明旗帜和官兵战一场,要就夹着尾巴小心做人,现在可好,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那边平西军的人都要看不起他了。”金亦谷有些焦躁。
:“别乱说话,隔墙有耳,别忘记赵泽是怎么死的,就是牢骚话太多了。”林志祥好心劝道:“别想那么多了,怎么吩咐就怎么做吧,自己多留点心眼就是了。”
金亦谷眉眼间的焦躁之色更甚:“老林啊,我这个位置太尴尬了,说官不是官,说匪不是匪,手上就这两千人马,混在这匪军之中,每日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郑源立已经多次敲打过我了,说什么兄弟同心,不要三心二意,他暂时还用的着我筹备物资,万一哪天我失去价值,我这人头哪里保得住。”
:“慎言,慎言。”林志祥又是同情,又是无能为力。只得不断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