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怎么是你在这里,阿蛮呢?”李砚仰视着大柱子。
大柱子俯视着李砚,又觉得不合适,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刘都尉受伤了,李千总和何千总都受了伤没有办法指挥队伍,阿蛮去带队撤离了。他交代我在这里垫后。他说你会来的。”
:“刘都尉受伤了?很严重?他怎么会受伤?”李砚的眉毛斜斜翘了起来。
大柱子摸着头:“突围的时候匪军抵抗很激烈,刘都尉着急了,亲自冲进战场,结果人家看他是当官的,都想弄死他。结果就受伤了。”
听大柱子这么说,李砚一时都无语。愣了愣神:“兄弟们伤亡很重?”
大柱子点点头,脸色黯淡的说:“我听说死伤将近两成,近卫军也伤亡几千人。”
:“走多久了?”李砚抿了抿嘴唇。
:“没多久,半个时辰左右吧。你回来路上看见匪军吗?他们距离多远?”大柱子追问道。
李砚眼角挑了起来:“怎么才走这么点时间?这才能走多远?斥候说匪军距离只有十余里地了,最多一个时辰就到了。不行不行,这样时间不够。”
:“柱子,刚才和匪骑兵打了一仗,缴获了了几百匹马,现在我把马给你,你们撤退的时候可以用上。我和兄弟们再去骚扰骚扰匪军,尽量拖点时间。”李砚说着话,回身招了招手,骑兵营的战士们早已经将战马集中起来,见李砚招呼,把战马赶了过来。
李砚用力的在大柱子胸口锤了一下,眼睛紧紧盯着他:“柱子,好好活着,等我。”
:“嗯!”不善言辞的大柱子看出李砚眼中的担心:“放心,我们顶的住。”
李砚转身走到战马边,翻身上马,对着骑兵营的兄弟们喊道:“大军刚刚撤离,匪军紧追其后,距此不过十里,兄弟们,我们是骑兵,能不能让匪军轻易的追上来?”
:“不能!”众将士大声喊道。
:“好,伤员留下,其他人,跟我走,我们去袭扰匪军,不能让他们那么痛快!”李砚轻夹马腹,擎旗的雄壮士兵跟在他的身后,战旗猎猎。
十里外,荡平军的士兵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麻木的迈动脚步,深一脚浅一脚跑着,耳边不断响起大大小小军官们的喊叫声:“跑起来,跑起来,官兵就在前面,快点,跑快点!”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地,身上几乎都没有丝毫力气。
曹力骑着马看着队列中的士气,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远处一骑飞奔而来,嘴里大声叫着:“敌袭,敌袭。”士兵们顿时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