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阵中,走出一个青壮汉子,胸口处受了伤,包扎的布巾还是往外渗出血来,腰边挂着战刀,他咧着嘴,大步流星的向众人走来,远远的抱拳:“在下黑甲骑冲撞营营副曹云边,不知各位大侠怎么称呼。”身后跟着两个手握刀柄的护卫,眼神充满警惕。
曲先生站在当中,掌心握着稽秘司的身份牌:“稽秘司。”
曹云边大步走了过来,弯腰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稽秘司各位大人相救,曹云边在这里替弟兄们谢过了。”
曲先生无所谓的摆摆手:“侥幸而已,乱匪毕竟是乌合之众,若是训练有素的队伍,我们这十几个人也做不了什么事。”
:“哈哈哈,稽秘司的大人们果然见多识广,处乱不惊,就这群乌合之众差点灭了我们。无论怎么说,我们兄弟都应该承这一份救命之恩。”曹云边还是一脸感激。
:“话说,你们黑甲骑落到这种困境,着实不该啊。”曲先生也没有客气。
曹云边脸色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大人说的是。”
曲先生看着他渗血的胸口:“曹营副受伤了,多多休息,我们要赶路了。”
曹云边还没有说话,一脸不满的王晋勇不客气的说:“后面的路越发不太平,你们还是应该有点战斗意识才好。最好还是应该按照个骑兵行进的军规来。剩下这点人马,经不起折腾了。”
曹云边脸色更加鲜红,又是羞愧又是难受。人家说的也没错啊。堂堂黑甲骑,戍卫都城的精锐骑兵,被一群乌合之众的乱匪打成这样,确实丢人现眼。
他抱抱拳,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曲先生带队,骑上马,踢踢踏踏的走了,留下曹云边带着两个护卫在风中凌乱,都说稽秘司的人不好打交道,看来果然如此,按说他们救了我们一营骑兵,也算是大功劳一件,人家居然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曹云边越想越恼,被人拯救的感激之情和被人无视的羞愧之情纠缠不清。
曲先生带着一行人快速通过山口,还能看见远处四散的乱匪,孙燚眼前一亮,纵马跑了出去,一会儿就跑到一个乱匪身后,一弯腰,抓住那个人的后腰带提溜起来,横放在马背上,调转马头跑了回来。
停马,把马背上的人往地上一丢:“曲先生,这个人好像是乱匪的小头目,可以问问他平武城的情况。”
被抓回来的正是那个手摇扇子的军师模样的胆小鬼,他瘫坐在地上,忍不住又尿湿了裤子。
:“站起来说话。”王晋勇看着这家伙猥琐胆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王晋勇一声吼把他吓坏了,他不但没有站起来,反而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一连几个头磕下去,额头上都渗出血来。
孙燚跳下马,提着他的脖颈站了起来:“站起来说话,问你啥说啥,胆子这么小,怎么有胆量造反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