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骄阳高悬于湛蓝天空,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这片广袤大地上。那巨大的山谷中绿草茵茵,尽管其间有些许地方已被行军的脚步或是战马的铁蹄践踏过,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整体那盎然的生机与绿意。
而那潺潺流淌的小溪,蜿蜒穿梭于山谷之中。小溪两岸,更是生机勃勃到了极点。野花盛开,娇艳如火,偶尔还能瞧见几只鸟儿飞落在溪边饮水,它们那灵动的身姿与清脆的鸣叫声,为这片山谷增添了一抹别样的灵动与活泼气息。
山谷地势开阔,确实堪称是一片得天独厚、极佳的战场,适合骑兵们的冲锋驰骋,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要成为英雄豪杰们建功立业、挥洒热血的舞台。
京畿骑兵的两万人马山坡上集结完毕,随着一声悠长而嘹亮的号角声划破天际,骑兵们开始徐徐而动。
刀枪林立,旌旗招展,每一匹战马都昂首挺胸,马鬃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马背上的骑兵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而锐利,东洋战马本就高大雄壮,昂首挺胸,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有力地起伏,展示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感。
相对来说,阿木尔部落的骑兵远不如京畿骑兵这般气势浩荡,衣衫也是富有草原特色的民族服饰,骑士身上也就是套着一件简单的皮甲,主要的武器就是弯刀和弓箭,战马倒是健壮,个头却明显比东洋战马矮小,阵型也颇为散漫,只是骑士们粗犷的脸上,表现出来的那种无所鸟谓的松弛感,令人不由的多了些必胜的信心。
卢大狗瞅着两边阵营,气势截然不同,有些担忧:“大肚哥,我怎么瞅着看,你老丈人都不占优啊。你就这样看着他去挨揍?”
李砚眯着眼,倒没有表现出多少担忧之色:“地方足够大,他们不会吃亏。草原人才是游骑兵的祖先,你好好看看学学。”
耶律棠也是笑笑:“阿木尔部落之所以在草原上能够远离是非,那也是他们当年自己打出来的地位,其部落之人个个剽悍善战,可不能小觑。”
:“那你昨天还说敌人兵强马壮,要小心应付?”卢大狗觉得耶律棠现在的轻松有些表里不一。
耶律棠还是笑笑的:“鲁哈族长吃了亏,怕他上头,稍稍给他点警示,他可把他的族人看的很重,自然会小心。”
:“哈,你吓唬他?可以可以,你这家伙可以。”卢大狗恨不得全世界都与他站在一边,作为李砚的大舅哥,但凡能与李砚的新老岳父作对,那都是朋友。
:“再说了,鲁哈族长的骑兵弓可是你们给他配置的吧?那射程可比东瀛人的弓箭远了不少,骑兵有此利器,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耶律棠盯着阿木尔部落的骑兵们马鞍下小巧精致的骑兵弓,满是羡慕。
视线里,阵前的鲁哈勃克从身边亲兵手上接过一支牛角号,放在嘴边,仰头朝天,号角声突兀响起,声音极其怪异,时而高亢得刺人耳膜,时而又低沉得如同闷雷滚动,每一个音符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与诡谲,在空气中扭曲缠绕,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挣扎和怒吼。
:“天,地狱号角!”耶律棠猛地惊呼起来:“!他怎么用这支号角?鲁哈族长要拼命。
李砚都被这种嘈杂的声音激的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听见耶律棠惊呼,侧过头来,眉眼高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