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立即抬袖抹汗,做出一副很热的样子。
云薇无甚所谓地说:“两位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吧。”
桑清心里一阵激动,忙对自家主子使眼色。
容桢皱眉,却终究从马上下了来。
云薇带二人进了府门。
清漪园的管家陈伯,立即迎上前来,“主子。”
“陈伯,带这两位客人去前厅稍事歇息。”云薇吩咐道。
“是。”陈伯恭敬应了声,将容桢主仆,带去了前厅。
桑清跟在主子后面,暗暗惊叹。
想不到云东家这宅子这么大,修葺得也那么漂亮。
不过也是,云东家可是千金阁的东家,家底肯定厚实。
云薇很快写好了药方。
不过她并没有亲自给容桢送去,而是将药方给了甜儿。
容桢才喝完一杯茶,甜儿便拿着药方过来了。
“摄……政王,这是我家小姐让奴婢交给您的药方。”甜儿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容桢,但对方的身份,却让她说话有些结巴起来。
她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平宁侯。
而摄政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可比拟的位高权重。
容桢顿了下,放下杯子,将药方接了过来。
云薇自己没露面,却打发了丫鬟来送药方,可见是在下逐客令。
他薄唇抿了下,没说什么,起身朝门外走去。
桑清见状,赶忙对甜儿道:“跟你家小姐说,多谢她招待,改日我家主子再请她去摄政王府做客。”
已经走到厅外的容桢,听得此言,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下。
出了清漪园,等桑清追上来了,他才淡淡训斥了一句,“桑清,再自作主张,便罚你去喂马。”
桑清闻言,心头一凛,不解道:“主子,奴才、奴才可是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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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桢被他气笑了,这个死奴才,先是擅自主张,进府讨茶喝,还要拉上他,走时,还要用他的名义,请云薇到摄政王府,他却一副不懂得错在哪里的无辜模样。
见主子气得不轻,桑清终于意识过来,耷拉下脑袋道:“主子息怒,奴才、奴才那么做,也是为了主子的幸福着想……”
容桢回过头,冷冷瞥向他,“那倒是本王错怪你了?”
桑清咽了下口水,小小声道:“主子的病,只有云东家能治,奴才自然要多讨好云东家。”
容桢神色一滞,“多事。”
桑清“嘿嘿”笑了声,连忙狗腿地将主子的坐骑牵了过来,“主子请上马。”
容桢踢了他一脚,才翻身上了马。
桑清暗暗松了口气,赶紧爬上马车
他觉得太皇太后的眼光忒好,云东家虽然嫁过人,但现在已经和离,若能跟主子在一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打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伺候,对主子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么多年来,主子屋里一个女人也没有,其实跟中毒并没有关系。
他敢保证,即便主子身上的毒解掉了,他也不会娶妻的。
他有时候在心里偷偷怀疑,主子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