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懂得都懂，铁打的宗教，流水的皇朝，洪荒人族经历了这么多的朝代，几乎几百年就换一个，但是总有一些宗教是经历了千年还流传下来的。

杨牧玄此身便是那种满足了三个条件的神只，地位或许比不上远古众神，三皇五帝，但是，在民间认可上还是排在前列的。

至于道教的承认，作为全真抬上来和正一打擂台的神只，虽然现在正一的名头比全真大，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某种意义上来说，道教还算不上正一的一言堂。

相比之下，紫姑和王三奶奶，还有地府的黑白无常，虽然都掌控着权柄，也确实是至高天庭认可的正神，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三种条件还差了一点。

不过，也正是因为差了这一点，所以，这些神只反而避开了“无神论”的压制，成为了人间行走的神只，这也应该是联系这些大神们之间的关系，与传递众神消息的最好的使者，至于他们这些临时工，不管怎么说也没资格代替这些大神啊。

兰荷和宋浮檀两个人沉默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还是兰荷说道：“小神不知，还请大神为小神二人指点迷津。”

“指点迷津啊。”杨牧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因为你们和贫道有缘法，还是师徒的缘法，这些缘法虽然并不是贫道定下的，也不是贫道喜欢的，但是，既然缘法已经定下了，那贫道自然也应该遵循命运与因果的安排。”

这才是杨牧玄不得不同意再收四个记名弟子的原因，祂的本尊是命运之道的修士，本身还是司命天君，所思所行就必须要遵循命运的规则，这叫做以身作则。

缘法是命运，因果相交之后的产物，是洪荒本源世界的命运体系之中重要的组成法则之一，在秦玄出来，更改命运体系的规则之前，这一条就是铁规，杨牧玄这位司命天君自然是不能违背缘法的，连他自己都不遵守规矩，还指望着谁守规矩？

至于斩断缘法，于别人而言，缘法自然是能够斩断的，但是于他而言，缘法却是只能规避不能斩断的，缘法没有链接上，自然是不做数的，但是链接上了，就要按照规矩办。

不管怎么说，斩断缘法都是“逆天改命”的一种，他这个司命天君逆天改命，哪怕他现在不管事，但是名头在哪里摆着，被人拿到至高天庭大朝会上又是一堆的麻烦？

所以，杨牧玄只能认了，毕竟，谁让他没注意被人算计了呢？缘法，命运这都是祂用来攻击别人，和其他道友论道时候用的“武器”，自然也应该承受这柄武器带来的责任。

“师徒缘法？”兰荷与宋浮檀不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这段话的字面意思还是听懂了的，这位居然是要收他们为徒？

“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杨牧玄看了一眼似乎愣住了的两人，开口问到。

“可是，晚辈已经有师门了。”宋浮檀低头说道，他小时候就拜入临济宗的觉慧寺了，拜入别人门下似乎……而且，这位还是一个道教神只？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贫道知道，不过，这一点无所谓，修士，修行者修行之路难走，需要法侣财地的支持，法从师来，合适的老师是一个修士最好的引路人，在不合适的时候，换一条路并无不可。

只要是人往高处走，你以后除贫道之外，再拜几个比贫道强的老师都无所谓，反正，贫道只是想要全了缘法而已。”

多拜几个老师这事并不罕见，就是圣人门下也发生过这事，比如说张三丰，从佛入道，拜入隐仙派火龙真人门下，按照辈分，火龙真人都得是老子的第八代，九代传人了，后来不还是拜入了老君门下？辈分有的时候很重要，有的时候却又没那么重要。

对于大神通者和大神通者之上的存在们来说，祂们行走在时空长河之上，投影诸天万界，化身无数的同时，也有了无数的身份，辈分这个东西早就混乱了，所以，每一个大神通者，都拥有灵活的底线。

宋浮檀也是沉默了，他是没想到杨牧玄条件这么低，这……很难让人不心动啊，只不过：“晚辈师门是佛门……前辈乃是道家大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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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杨牧玄开口说道：“贫道此身虽然是道门，但是本尊横跨佛，仙，神，魔，人，于仙道，是天尊，于神道做天君，于佛门是菩萨，是未来佛，于人道，曾经参与了释家的创立，也在武道中做了不少贡献。

于魔道……你们以后就知道了，所以，不必担心是哪一家的，被道统，被宗门拘束是不对的！

而且，如果你们以后有所成就，将来的某一天达到了某个境界，你们大概率也会想我一样横跨几大体系，在里面称尊做祖……”

“神仙玩的这么花吗？”宋浮檀还没什么说法，谢灵涯却忍不住开口了。

杨牧玄扭过头狠狠地瞪了谢灵涯一眼：“什么话！什么叫做玩的花？这叫做修行的智慧，你应该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你就是现在修为太低了，不然等到以后你也就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不过……”杨牧玄眯起眼睛笑呵呵的说道：“作为一个老师，既然在这个时候遇见了你们，为了表达我对你们的爱护，我决定了……”

杨牧玄看着四个人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你们要是成仙也就罢了，要是不能成仙……等我跑去地狱化身魔王的时候就把你们的灵魂都带过去，有一个算一个，全把你们转世成魅魔，我和魅魔们也有很大的渊源呢……莉莉丝……啧啧啧……”

“不至于吧……”谢灵涯觉得这是报复，他有证据，但是……他不敢拿出来。

“所以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别让贫道得到什么不开心的答案……毕竟，你们也应该知道，贫道心情正不好呢。”

“弟子拜见老师。”兰泽没什么好说的，宋浮檀自然也没什么说的了。

“善……那便说说你们这两件灵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