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颗珠子上都密密麻麻的刻着一遍《心经》,但是十二颗珠子代表的却是佛门十二因缘,也就是佛门中形容人生的十二个阶段:无明,行,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
可以说当前阶段,牧尘在参悟佛门之“小”之时对于佛法所有的感悟都在这串珠子上了。若是牧尘修佛法,这串佛珠必然是牧尘的证道至宝,可以牧尘修仙。
比起在佛法上的进境,牧尘在道家“微尘”之意的进境更大,远超于对佛法的感悟,而牧尘自己对于微尘之道的诠释也诞生于此之上。
“还是得走一趟啊,我还以为用不着我呢。”牧尘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腾云驾雾,不过一步踏出却也走出了近百里地。
原宋国境内,空桐山,释家禅宗祖地,虽然第一次禅宗传法是在临沂稷下学宫,但是宋辉真正落脚的地方却是在曾经的宋国境内,释家禅宗祖地也就了落在了原宋国境内的空桐山上。
空桐山不远处就是原宋国的空泽邑,“哀二十七年,宋景公游于空泽,卒于连中,大尹兴空泽之士千甲,奉公自空桐入,是也。”
空桐山勉强也算得上是名山了,不过诸子百家看不上这里,宋辉便直接在这里设立设立了释家祖地空辉院。
说是院,实际上这里经过十几年的建设,这里更像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城池,毕竟释家弟子多是宋辉捡来的难民,而随着战争的爆发,难民的数量越来越多,所以加入释家的人也越来越多。
空辉院也从原来的一个不过容纳十几人的山庄变成了村落,直到现在变成了城池。本地人称之为空辉院,外人一般都称之为空辉城,或者释城。
在外面战火连天的时代,空辉城中却异常的和平,男耕女织,井井有条,仿佛人间的世外桃源。
空辉城中心矗立着一座七层宝塔,名为释禅塔,乃是空辉城的核心所在,最上层便是释家如今的辉祖宋子所在,也是释家的藏经阁,第六层和第五层是释家诸多长老所居,释家六大长老,两位先天宗师,四位顶尖高手,第四层往下便是处理释家和空辉城政务之所。
释禅塔第四层,释家六位长老齐聚一堂,围坐在一起,脸色有些沉重。大长老空法叹了一口气:“我等济世度人,所求不过是一安身立命之所,他们为何如此逼我等?”
二长老空治捋着胡子沉声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咱们释家发展越来越大,如今仅是空辉城中就有三万人,其中修行我释家法门有成的弟子就有两万,虽然其中一大半都是不入流的弟子,但是剩下的一小半都是三流,二流的武者,就是一流高手也就数百人。
这还只是在空辉城中的弟子,在外奔波的弟子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几千人,都是二流武者,而且人数现在还在不断的增加,他们怎么可能不怕,自尘祖传法还不过二十年啊。”
三长老空性冷笑了一声:“是啊,他们怎么可能不怕,他们一天天为了那点权利打的你死我活,结果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
我敢说,咱们现在振臂一呼就能拉出三万入品的武者组成军队,他们能不害怕吗?这才十五年!”
大长老空法苦笑:“当年墨家号称当时第一显学,不曾分家的时候,甚至都能带出十万人的大军来,人人武装墨家机关,谁说什么了?如今不过是看我等好欺负罢了。”
“那都是老黄历了,墨家现在一挥手能有那也多人?”四长老空和摇头:“当年墨家也是怕出事这才将墨家分为三墨,只是分开之后墨家仍然受到诸子百家和诸国打压,如今能够说道说道的也就剩下机关城了。
不过哪怕如此,墨家现在恐怕也有几万弟子,不比咱们少,为什么他们敢来找咱们的麻烦,不过是欺负咱们没有大宗师坐镇而已。”
五长老空泉接着空和的话头说道:“确实如此啊,辉祖至今不曾进入大宗师之境,尘祖又不知身在何处,如今他们可不就是要柿子专挑软的捏?”
“也就看这次辉祖闭关能否突破吧,不过我看悬啊。”六长老空真最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看在墙壁上说道:“当年尘祖说而不讲,释家经义,禅宗法门全靠自悟,短短十五年,辉祖有此成就已经不凡了……”
“闭嘴,空真,你怎能论述尘祖做法?”三长老空性呵斥道:“尘祖传法时候就说过,若是有缘自然得悟,若是无缘纵使他讲上千百遍也难以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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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如此,不过是因为……”除了五长老和六长老之外,其他四个长老都是当年在稷下学宫听过牧尘宣讲的。
“因为什么?”不过三十多岁的五长老空泉直言不讳:“若是讲解无用,咱们释家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入品弟子?”
“唉,都歇一歇吧。”二长老空治劝到:“我曾在入释家之前采访过儒家大宗师荀子,荀子曾言尘祖除了临走前说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之外,另有一副偈语: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说起荀子来,我倒是记得辉祖曾经说过,”四长老空和回忆道:“他曾经跟随尘祖,尘祖和荀子见面后,曾经赠与了荀子一本经书,上面虽然也是《心经》和《金刚经》,但是却是在尘祖在去往稷下学宫的路上,亲自炮制之后,又亲笔写上的。
咱们的叶经虽然也是尘祖亲手所刻,但是叶经的出现确实尘祖在刻了那本书之后随意写的,比起那本书差了不少境意。”
“还有此事?”五长老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空和微微颔首:“自然是有的,辉祖闭关之前曾去拜访荀子,为的就是想要取回这本经书,但是荀子却只借不给,辉祖也没办法,只能看了几天之后就还了回去,如今……唉……”
“说这些做什么?”大长老叹息道:“说这些没有意义,如今想的却是如何对付那些魏国的……”空法说着却是突然一顿,透过塔上的窗户想着外面了看去:“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