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没办法,只好继续开堂,说到:“把杨雄放开。”
衙役想上前替杨雄松绑,作为热心群众桂哥儿好心地上前解开。
杨雄一个气啊,伸脚踢桂哥儿。
桂哥儿灵活地一躲,立即喊道:“大人,我好心帮他解开,结果打我,大人,我先退堂了,这杨雄实在太可恶了。”
吃瓜群众纷纷说道:“就是,好心帮他,还要挨一脚。哎,果然是恶人。”
杨雄气得吐血,什么好心人?他被捆着是拜谁所赐?
要不是在公堂,杨雄早就让人把桂哥儿打死了。
衙役上前把杨雄身上的绳子解开,连同四个狗腿子的也解开。
杨雄急忙地扔下塞住口中的布条说到:“姐夫,快把刚才那个人抓住,是他把我绑架了。”
未等唐县令说话,孙山走出来,大声呵斥:“大胆杨雄,谁是你姐夫?公堂之上,大人都不喊,你这是藐视公堂,就是藐视王法。”
杨雄被孙山厉声呵斥,抖了抖。
转过头看到一个矮矮瘦瘦,略黑的人正怒目对着他。
正想说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等看到他身穿举人巾服,头戴举人巾帽,便知道他是谁了。
黄阳县第一举人,想不认识都难。
杨雄虽然忌讳孙山举人身份,但一个举人跟他姐夫比,算个球。
恶狠狠地盯着孙山,正想说话。
孙山抢先一步,大声呵斥:“大胆狂徒,上公堂还不跪下,一个白身,没资格站着。”
这话一出,杨雄气得吐血。
孙山说得对,他一个白身,上公堂,见到县令,必须先跪拜。
孙山拱了拱手,看向唐大人,冷冷地说:“大人,杨雄已经带来了,见官竟然不跪,这是藐视公堂,藐视大人,更藐视大乾王法,大人,如此狂妄之徒,先打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孙山严肃的神情,不仅把杨雄吓了一跳,围观群众也吓了一跳。
刚才他们的土著举人好威风啊,跟平时的他不一样啊。
哎呦,好威严啊,好怕怕哩。
有些对孙山随便的百姓忽然想到自己一直很随意地开孙举人玩笑,害怕孙山追查他,不由地害怕起来了。
哎呦,这个孙举人,想不到也有这么威严的一面,让他们好陌生。
唐大人手抖了抖,这公堂上,好似孙山是官,自己反倒成为路人了。
唐县令气得吐血。
不过孙山所说的一切都是有理有据。
唐县令拿起案板一拍,大声说到:“杨雄,还不跪下,再不跪下,莫怪本官治罪。
杨雄看到唐县令冰冷的面孔,心一颤一颤。
原来的嚣张跋扈立即不见了,颤颤巍巍地跪下。
杨雄哪里敢不跪,他的底气全来自唐县令,撇掉唐县令,只不过一个种地的农家子。
唐县令真不想继续审案,但不得不审案。
唐县令说到:“杨雄,你可知罪?”
杨雄立即喊:“冤枉啊,大人,小民做了什么?小民什么都没做啊,哪里来的罪?”
杨雄偷偷地瞄了瞄孙山,又瞄了瞄孙山隔壁的跪着的一个小孩子。
昨天唐县令火急火燎地把他抓回来,问他有没有害死人。
杨雄肯定否认了,最后知道东窗事发,只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要说杨雄害人,他本意并不是想打死人。
只是想不到狗腿子们那天太用力了,那个文弱书生太文弱了,这么不耐打,没几下竟然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