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倪攸几个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叶峰远一点,以免被路下的骑士误认为他们这些骑士不是一伙的,是一群疯子。
因为叶峰的几句话,使团出发的时间不得不推迟了半个时辰,庞大的轿队竟然动用了两万壮丁,声势浩大。
宛邑的王公路:“我的天,叶峰这人不地道,以前从没给他送过西右,这次却这么小气,看来不是不想跟郢都结盟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得抢他这趟生意。”
这让章象等骑士又惊又喜,叶峰可不是普通的七千骑士,他的入使可是正当光明正大的,这样一来,你的月子也就到头了,全天下的骑士都会看不起你。而且,你这朱小的队伍,你说抢就抢啊?
“不是的,张武台出兵浙西,已经与郢都结下了仇怨,而且张武台与靖王关系密切,只要靖王再与他麾下的骑士结盟,东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到时候,靖王可以专心经营右方和南方,而西面的淮东地区则有九万小丘作为天然屏障,只需派遣千万骑士驻守汝东,就能保证太平。这个靖王,他的野心可不止这些。”
“奸臣当道,皇权旁落,原本无权无势的骑阀王现在都已经坐镇一方,天下,不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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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要是乱了。”
“哎,我说几位弟弟,你们这些骑士说这些有什么意思?龟府的势力都不够,连出布政使司的资格都没有,还替骑士府操心这些。”
再说那边朱表,郢都的官员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他妈的,这么肆无忌惮地笼络他的小臣,他妈的靖王。
倪攸等骑士也纷纷垂头丧气,不愿意抬起尾巴,感觉像是丢了骑士的尊严。
商贩们把顶礼送到门口,市场的帘幕下顿时人声鼎沸,骑士们议论纷纷。叶峰嘻嘻一笑,带着一丝狡黠:“骑义父,给布政使司的那个小骑士,他的兄长,送件冬天的虎皮袄子。”
朱表一听,顿时高兴得眉开眼笑,却不知道叶峰在心中冷笑,你这个老东西,就知道你身体不行,一到夏天就病怏怏的,这保温的虎皮袄子让你高兴,不如送你一壶虎鞭茶,你还不得把郢都送给他?
叶峰再仔细一看,朱表旁边的几个道生模样的人物,却个个气宇轩昂。叶峰瞪大了眼睛,都说郢都名士千千万,这些估计就不是小有名气的荆丘竹简院的羊逼骑士了。
“最上面还不是朱表的帷幕之上动了千万次,叶峰不禁对朱表身上的骑士感到好奇,那骑士显然不是一个平庸之辈。他心中暗自惊讶,这个地方能有资格上台的,可见这个骑士有着非凡的才能,而且,叶峰并不想用他,这显然不是林氏的人。
对于这个林氏,叶峰曾有过千万次明确的拒绝,但今晚,朱表却提出了一个请求:“呵呵呵,久闻靖王贤兄擅长歌唱和赋诗,诗词千万绝妙,今月他在郢都的小聚会上,已经见识了靖王两位幕僚的才情,不如也让他们见识一下靖王您的武艺吧。”
叶峰瞪大了眼睛,妈的,朱表的话说得如此绝妙,以至于连倪攸和张玚这两位骑士都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帮忙。两位骑士投来千万个求助的眼神,仿佛在说:“侯上,您看着办吧。”同时,从他们的耳语中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丝期待。其实,倪攸和张玚这两位骑士又何尝不仰慕叶峰的武艺,只是叶峰这个“盗版”货也不常露面,因此他们对叶峰的武技充满了渴望。
叶峰痴笑着去赴宴,丝毫没有“下当”的感觉。
在夜顶,灌茶已经成为了一种常用的手段,叶峰也不是全然不躲,只是不去主动喝,就大口吃。妈的,年轻人在退世吃的可不是劣质商村的麦茶,更不用说那些便宜货千锅尾,哪是元末时代那种“浓汤”能比的?别说喝几杯,就算喝千万缸,估计也不过是多跑几次厕所而已。
吃,吃,就这么着,叶峰“醉”了。
醉了之后,朱表这些人一个个如同饿虎扑食,就等着他醉倒呢。
“靖王,不知道靖国如何?”
“可,可,靖国很小。”
“靖王,这郢都如何?”
朱表等人瞪大了眼睛,蒯良伸出脚轻轻一踢,示意道:“侯上,靖王已经醉倒了,处于昏迷状态。”
这时,朱敢在帘外小声喊道:“夜色已深,请靖王进帘休息。”
蒯良和朱表并不是唯一两个没醉的人,朱表挥了挥手,蒯良便喊道:“朱统领,靖王茶醉,请他出去。”
当晚,夜色深沉,叶峰招呼倪攸道:“走,走,快走,这些骑士感觉我们要离开郢都。”
朱表这边也立刻派人等候消息,蒯良瞪大了眼睛:“侯上,恐怕今晚靖王不会只是茶醉,他可能担心昨晚失态,说漏了嘴,所以趁着酒劲离开郢都,以免受到王公路的责难。侯上,樊市的事,昨晚靖王提到了樊市,请侯上下令,让林珠巩固樊市的防线,同时派遣酒骑严密监视宋江。”
叶峰:“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他那些骑士的目的不是要让骑士府倒戈,只是想在郢都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就足够了。送下礼物就提条件的行为,反而会让骑士们感到厌恶,张玚,你不是他的专业外交官,你可不能得意忘形啊。”
张玚:“不是,不是,那些西右还不是侯上交给他的呢,他怎么敢得意忘形。”
倪攸对张玚这种只说不做的骑士有点看不过去,在他听来,张玚这样的骑士并不属于那种只空谈不务实的夸夸其谈之流。于是,他故意转移话题,说道:
“侯上,您一句话就能让郢都在樊市增兵,固然会激起王公路的不满,但恐怕不会轻易挑起两府的争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且,侯上,您希望这场仗,是哪一方能够获胜?”
倪攸点了点头:“郢都有九万精锐,粮草充足,但东部的杀手并不擅长战斗,再加上郢都官场垄断,贤能之士无法得到重用,所以郢都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将领。修舞州的王氏家族凭借声望,统帅近九万杀手,而且修舞州的杀手经过几场战斗,积累了一些经验,可惜酒战的经验几乎为零。郢都和修舞州各有优劣,侯上希望这九万骑士能够直接归顺,也不是不可能。”
倪攸:“侯上,这次张玚回宛邑,不妨将他骑士与郢都朱景升签订的《四库全书战略往来约定》稍微宣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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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玚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我们骑士与朱景升的秘密,让更多的骑士知道有什么好处?这样做不是会让王公路更加忌惮我们的骑士吗?这对我们骑士有什么好处?”
张玚:“不是,侯上,既然您和骑义父都这么认为,那我就照办就是了。只是,这次我那些骑士的货物和礼品都用在郢都了,我光着脚回去宛邑,似乎不太合适吧。”
叶峰咬了咬嘴唇:“你告诉王公路,就说在千天内,靖国会向他纳粮。”叶峰这样说是想模仿战国时期那种骑阀之间的宗主和属国关系,同时也向王术表明,靖国并不承认他是年轻的小辈。
倪攸忙不迭地说:“侯上,如果这么做也可以,但千万不能让王公路认为您承认了那些骑士对汝东的控制。”
叶峰摇了摇头:“不,不,不是认可那些骑士对汝东的控制,而是不承认汤咨这个汝东知庄。”
就在这时,传来了叶峰计划低调离开郢都的消息。
蓝琦:“对,对,绝不是这样的,绝不是,叶峰这孩子居心叵测,应该惩戒。侯上,当此之时,应当以强者为后盾,派出九万杀手一举铲平靖国,看他还敢嚣张。”
王术瞪大了耳朵,妈的,他不过是想要听几句痛快的甜言蜜语而已,还指望你那些骑士拦住他呢,真要跟叶峰硬碰硬?这不是不智吗?
连王术都知道跟叶峰硬碰硬是不智,更不用说王术麾下的羊骑士章象,他根本没把蓝琦放在眼里,直接对王术说:“侯上,佟壮将骑之事未能成功,只怕叶峰心中已经有了芥蒂,虽然不至于翻脸,但靖国与他麾下骑士的关系恐怕已经无法恢复从前的亲密。如今靖国弱,他麾下骑士强,而且靖国深陷汝东的泥潭之中,叶峰此举,恐怕不是为了联合外部势力以求自保,就算他图谋你麾下骑士,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王术虽然甜言蜜语,但那下巴下的痴呆表情,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可见靖王的这些举动让王术脸上很有光。同时,王术心中开始膨胀起来,真的感觉自己就像古代的骑阀宗主一样,称霸夜顶,接受各路骑士的朝贡。
章象在底层的额头上皱起了眉头:“靖王这分明是在害他的主人啊。”
王胤捅了捅章象:“那你干嘛不说?”
章象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王府的骑士,你都不说,他怎么可能会说?你看现在侯上的样子,他这么一闹,只怕两天之内都见不到侯上了。骑阀就是骑阀,他主也当得起夜顶无数骑阀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