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儿臣只是阵眼又被点了穴道,并没有一刻离开,还请父皇明察。”萧承羽只能先装傻,不想暴露自己有御兽之技,借鸟儿送战书给宇文耀,借机激怒他。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萧帝眼睛眯成一根线,神色考究的看着萧承羽。
“儿臣实在不知……”多说无益,萧承羽只能咬死口供。
“好。自千峪关被破,宇文耀带领禹国大军已攻至皇城下,现今皇城危在旦夕,如果你要自证清白,那么明天等待回清丹生效,继续催动傀儡阵法,保卫皇城。”萧帝也不想多做纠缠,催动傀儡兵才是正事。“父皇,我…恐怕是不能。”萧承羽现今宁愿一死,也不想连累更多鲜活的生命去做那活死人。
萧帝蹲下揪起萧承羽的脖领处,“你以为你还能说不吗?我来只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说完将他甩在地上,走出门去。“喂他一些补血补气的药物,找人来好好给他看看伤。”
“皇爷爷,为什么带我来这呢?爹爹呢,这里好黑,好可怕。”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萧承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无声地划过脸庞。
苍郁来到内惩院内,看到牢房内一片狼藉,地上都是强灌留下的药液、粥食等残渣,还有全身都是污渍的萧承羽。
“裕王,又有千余名士兵征召入伍,老朽已施针完毕,士兵们都列队等待殿下呐。”苍郁冷冷地说出让萧承羽难以承受的事实。
萧承羽绝望地闭上眼睛,自己身上的罪孽又添一层,这些又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战场上,只为了萧帝虚无缥缈的垂死挣扎。他难受地吐出一口血,抬头看向苍郁,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低吼。
苍郁摇了摇头,用帕子给萧承羽擦拭脸上的污渍,“裕王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阵法已成,那些士兵也虽生犹死,一切以萧国大业为主。”
说完,苍郁双手击掌唤进来几名狱卒,狱卒手上端着的都是上好的补品,皇宫里的张太医被请来处理萧承羽身上的箭伤和其他外伤。萧承羽认命地闭上眼睛,配合地咽下这一碗碗的汤药。
第二日,寒风凛冽,苍郁将阵法摆在了皇宫前地空地上,两千多傀儡士兵整装待发。萧承羽端坐在阵法中间地高台上,赤裸上身,以软管取血流入青铜罗盘,罗盘运转,傀儡士兵列队向皇宫外出发。
这末日皇权的垂死挣扎又有什么意思,还要牺牲这么多鲜活的生命,这些皇宗贵族自以为自己血统高贵,岂不知灭国之后,会比这些普通百姓还要凄惨。这些百姓不过是在另一皇权下继续讨生活,而这些皇宗贵族呢,就要沦为奴隶,被别人踩在脚下,任人凌辱,也不怪他们如此恐慌,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傀儡之术都用上了。想到这里,萧承羽轻蔑一笑,不过是必输的棋局,何必呢。
宇文耀用将旗指挥自己的军队避开那些看起来眼神坚定,神色木然的士兵,敌进我退,尽量避免近身作战,多用弓箭和火把攻击。大约一个时辰,宇文耀登高观察,萧国傀儡士兵已有大半不能行动,其他仍可行动者,动作也是软绵无力,丧失了战斗力。
这时,他将旗一挥,禹国全力攻城,不出片刻,就已攻入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