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看您颈部伤痕显然是被人中蛊虫未遂的痕迹,幸好您吉人天相才没被奸人所害。”萧承昀跪在地上向宇文耀进言,他眼睛直视前方地面,恭恭敬敬。
“滋味如何?我怎不知你们萧国王室还有这等风气呢!”宇文耀威严的坐在王位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萧承昀。
“王上,夜阑族人惯会蛊虫、蛊惑之术,当时臣脑子不受控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请王上明察。”萧承昀再次跪伏在地上。
宇文耀想到禹帝密信中提到的蛊虫、蛊惑之术,眼睛微微眯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下去吧,在孤的面前不要妄图耍小聪明,一张底牌只能用一次,明白吗?”
萧承昀佯装镇定,连连称是,“微臣知道,微臣不敢。”
宇文耀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这小子从小就是见风使舵之人,借着陈妃在宫中之势欺负各宫宫人,偏偏她母妃是顶顶聪明之人,萧国灭国之时竟然能带走两个筹码,保住她这废物儿子。
宇文耀神情冷漠地看向殿外,想到十年前——
【父皇,我玉佩不见了,一定是哥哥,他拿了!父皇,父皇。】萧承昀在御花园里缠着萧逸飞,时不时的还要瞟着远处局促的萧承羽。
【孽障,拿出来!】萧逸飞丝毫不怀疑,听后接着向萧承羽发难。
宇文耀随父亲入宫,正遇上被训斥的萧承羽,他偷偷地藏在萧承羽旁边的灌木后面,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失落与惊讶。
【父皇,四弟的玉佩我真的没拿,还请父皇明察。】萧承羽赶忙跪下,向萧逸飞说明情况。
没想到,萧逸飞冷笑一声,【这种事还用你亲自动手吗?从你那妖邪的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妖术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父皇,我真的没有。】萧承羽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知道父皇早已在心中认定了是自己。
【陛下,您看看这孩子还真是像他母亲一样倔强呢。】萧逸飞身旁的陈妃,也趁机提到萧承羽的母亲。
【孽障,罚你跪在此处反思,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萧逸飞也不再问,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宇文耀看到萧承昀在萧逸飞身后向这边做了个鬼脸,就蹦蹦跳跳的走了,宇文耀从树后出来,想要上前去教训,刚一迈步就被萧承羽拉住了,【别去,文耀。】
【可是......】宇文耀咽不下这口气,这就明摆着在无事生非。
【别去,我保不住你,文耀。跟着我委屈你了。】萧承羽跪在地上,低着头,宇文耀看不清他现在脸上的神情。
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叫的人心烦,宇文耀气得挥了一剑,周边瞬间掉落了一圈知了尸体。
萧承羽十岁之前随母亲住在冷宫,受尽了冷眼,十岁母亲早死,萧逸飞将他接出冷宫,只派了个嬷嬷照顾他,平日里陈妃总是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萧承羽在宫中受了很多委屈。
可是,如今你竟敢对孤施行蛊虫之术,想让孤成为你手中无神识的工具吗?这些时日,你以身作饵,孤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觉察,简直是可恶。
宇文耀怒火心中起,直接拍碎了王座右侧的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