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猛地睁开了眼睛，浑身都汗湿了，又是一场噩梦，自从千峪关后，自己时常做噩梦，他痛恨当时懦弱地自己，如果在李公公下旨时就一头撞死，是不是就不会连累那些那些无辜的人丧命了，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地步。

“您醒了，快喝点水，这水是干净的，您快喝点润润。”小敏子看到萧承羽醒来，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

“小敏子，你走吧，我不能再连累你。”

“您又赶我走。两年前在御花园要不是您在吴公公手里救下我，我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不记得了。”萧承羽疲惫地闭上眼睛，苦命人太多，自己也是。

“王上说，您醒了去报一声，可是，您现在还这么虚弱，我怕，我怕……”小敏子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

“无妨，你去吧。”萧承羽温柔地说。

小敏子去的时候，宇文耀正在御书房议事，虽是雷霆手段平定了萧国，但这里面关系盘根错节，既要安排好自己的亲信士兵，又要安抚投诚的萧国旧臣旧将，好在自己原是萧国人，对世家关系、文臣武将都有所了解，政务交接还算顺利。

小敏子偷偷告知了赵公公，就着急回去了，他实在不放心把萧承羽单独留在小院中。

寒冬腊月，天气冷得厉害，身上的衣服因为鞭打、刀刺已经破破烂烂了，宇文耀来得时候，就看到萧承羽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株枯树发呆。

“怎么中的毒？”萧承羽并没有意识到宇文耀走进了屋子，他一说话萧承羽身体下意识地抖了抖，他抬起头看向宇文耀。

“记不清了。”

“ 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中的毒？”宇文耀想到太医说他身体很差，生生地把这火气压下。

“记不清了。”萧承羽依然不为所动，就这么破罐子破摔。

“好，我现在不动你，我可以动其他人。来人。”宇文耀再也忍耐不了半分，这就要拿萧承羽身边的人用刑。

“不要。”萧承羽想到小敏子，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泪眼婆娑地看向宇文耀，请求他。

“再问你一遍，怎么中的毒？”宇文耀上前揪起萧承羽衣襟，将他提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咳咳咳，有一年我……外出寻人，中了埋伏，被救回后就中了毒。”

“寻什么人？”宇文耀继续追问道。

“寻几位故人。”萧承羽想到那年出城去找夏越将军救下的宇文耀的弟弟妹妹，没想到却被父皇的兵马伏击，为了警告他，被下了寒毒。

“如果我非要知道不可呢。”宇文耀掐住萧承羽的脖子，手一点点收紧。

“寻你的……弟弟妹妹。”萧承羽叹了口气，不想再隐瞒。

啪，一个耳光扇了过来，萧承羽被打得一趔趄，只听得宇文耀冷冷地说，“谎话也得编得好一些，难道出城寻我弟弟妹妹牌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