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回府的马车上,司徒洛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询问道:“挽晴啊,那叶良辰究竟是何方神圣,值得你不惜为他请旨赐婚?”
司徒挽晴直视着司徒洛云,认真地回答道:“母亲,良辰自然是孩儿想要携手相伴一生的人。虽然良辰他家境贫寒,但孩儿有能力养家糊口,那就足够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咱们相府并不需要通过攀附他人来抬高自己。所谓‘高处不胜寒’,相府如今的荣华富贵已足够,再往上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知足方能长乐,孩儿认为这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洛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嗯,你说得不无道理。既然如此,只要你喜欢,为娘也不会反对。”
毕竟,在司徒洛云看来,男人只不过是女人的附属品;而且身为一名忠臣,保持中立,不让自己因为联姻陷入党派之争,也是立身之道。
司徒挽晴心中一喜,感激地看着司徒洛云:“多谢母亲成全!”
然而,待二人回府后,在司徒烨隔三差五回相府的安抚下,那已经忍耐了大半个月的宇文田祺正准备劝司徒挽晴,让她放弃叶良辰,却惊悉皇上已经金口玉言,在金銮大殿之上答应下旨赐婚,他大哭了一场之后,再次晕了过去。
所幸司徒烨早有准备,又把韩亦辰带回了相府,宇文田祺马上就又被救醒了。
“爹呀,您这又是何必呢?”司徒挽晴一脸无奈,语气诚恳地劝说道:“当初您不也反对大哥和花倾城的婚事?结果那花倾城后来认祖归宗,成为了太女,如今更是我莱凤国的皇上、莱凤帝国的帝君,而大哥也因此成为皇贵君,身份贵不可言。”
宇文田祺听着女儿的话,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叹了口气,缓缓道:“那不一样啊,花倾城毕竟是皇室血脉,而且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现在……这个叶良辰,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啊!”
司徒挽晴笑了笑,安慰道:“爹,您别担心那么多了。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呢?说不定叶良辰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见宇文田祺依旧黑着一张脸,司徒挽晴再次劝说道:“爹呀,您想想,倘若当初大哥听从您的意见,和那夏侯钰成亲,只怕咱们司徒家早已成为被株连的对象,坟头草都不知道几米高了呢!”
“您就敢保证,以您的倒霉体质,倘若给孩儿找的贵公子家也犯了事,莫说母亲和孩儿的前程会受牵连,届时咱们全家指不定都得跟着陪葬!”
听到这话,宇文田祺脸色不由顿时煞白了起来,心里感到一阵后怕。他深知自己的运气一直不佳,如果真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安排孩子们的婚姻,或许真的会带来灾难。
一旁的韩亦辰闻言不由嘴角微抽,心中暗自嘀咕:司徒挽晴这是什么逻辑?但他却莫名觉得这个腹黑的家伙似乎说得挺有道理的?
司徒烨也趁机说道:“爹,妹妹向来聪慧过人,您应该相信她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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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哭哭闹闹,成何体统?挽晴已经长大成人了,她做事自有分寸。”就在这时,司徒洛云也忍不住开口道。她一直对司徒挽晴寄予厚望,相信她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司徒洛云的话让宇文田祺沉默了片刻,最终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便不再坚持。 只不过,当京城的贵夫们把我们相府当笑柄一样谈论的时候,你们不要觉得脸上无光就行……”
三日后,也就是五月初九这天,玉衡郡太平县,俊颜坊里的怜星如同往常那般早起开门营业。
叶灵儿微嘟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爹爹,娘亲(司徒挽晴)都离开半个多月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呀?该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怜星侧头朝冷月国的方向望去,眼里不由流露出几分担忧,心里寻思着司徒挽晴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只不过,面对女儿的提问,他压下内心的不安,柔声说道:“不会的,你娘亲她有要事忙,等她忙完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得到亲爹的保证之后,叶灵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谁是叶良辰?”就在这时,店铺外面传来了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怜星赶忙带着女儿出门查看,原来是两名奉旨钦差。
“不知二位官娘前来俊颜坊,所为何事?”怜星压下内心的忐忑,疑惑不解地问道。
奉旨钦差狐疑地看了看怜星和被他抱在怀中的叶灵儿,皱着眉头疑惑道:“你可是这俊颜坊的老板——叶良辰?”
“正是小人,不知二位官娘有何指教?”怜星心中亦是充满了不解,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礼貌地回答道。
“吾乃奉旨钦差,叶良辰速速接旨!”
怜星闻言赶忙抱着叶灵儿一同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兹有玉衡郡叶家良辰,姿容俊逸,贤良淑德,温良恭俭,握瑾怀瑜……特赐婚于当朝丞相之嫡长女、即现任玉衡郡郡守司徒挽晴,不日进京完婚。钦此!”
当听到圣旨的内容后,怜星整个人都惊呆了,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叶公子,快领旨谢恩吧!”
直到奉旨钦差提醒,怜星才如梦初醒,急忙完成了谢恩叩拜礼,并接过了圣旨。
在打赏了两位奉旨钦差之后,怜星抱着叶灵儿回到了俊颜坊。一直到他坐在柜台前,脑子都还是懵的,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