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入御书房,花倾城在向纳兰蕴之行过礼之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母皇传召儿臣到此,是否与那来自昭阳国的国书有关?”
坐在御案前的纳兰蕴之微微颔首,继而便朝郭东炳递了个眼神。
“太女殿下,请过目。”郭东炳将国书呈给花倾城之后,随即便弓身却行离去,并关上御书房的大门。
花倾城接过国书,当即浏览了起来,只不过越往下看,她的脸色便愈发阴沉。
见花倾城沉着脸没有说话,纳兰蕴之遂开口问道:“太女,关于昭阳国的皇帝苏沐天钧所言,合伦王子的生母上官皇贵妃病重,想见亲儿和儿婿一面,你究竟怎么看?”
花倾城略微思索后说道:“回禀母皇,上官皇贵妃既然是苏沐离尘的生母,她快死了,想见亲生儿子一面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如今儿臣的苏沐侧君正身怀六甲,而那昭阳国虽说与我莱凤国毗邻,但此去山高水远,去与不去,儿臣还需得看下苏沐侧君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这般车马劳顿,以免伤害到腹中胎儿。”
纳兰蕴之闻言微微颔首,她缓声说道:“太女如今做事倒是愈发周全了,此事朕不打算干预,你自行斟酌拿主意即可。只不过,虽说孝敬母父是应当,但那苏沐天钧却并非善茬,倘若太女真的打算随合伦王子一同前往昭阳国看望上官皇贵妃,务必得做好万全之策,以便应对一切有可能存在的危险。”
花倾城闻言心中微暖,看向纳兰蕴之的眼神也不由柔和了几分,“多谢母皇教诲,儿臣定当谨记。”
离开御书房之后,花倾城便回到了东宫,她把后院的几个男人们都传召到了书房商议。
“阿弥陀佛!”于小天双手合十,悠悠地说道:“六弟并非上官皇贵妃的亲生子,她如今大限将至,难不成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想在死前对六弟进行忏悔?”
司乘风媚眼如丝,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不,我倒是觉得此事恐怕另有玄机。”
“老五说得对。”一旁的司徒烨面沉如水,出声道:“那苏沐天钧虽然不知道老六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他向来对老六就没有父子情,又怎么会突然传递国书呢?而且,那上官月婵满肚子坏水,打死我,我都不信她会改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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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亦辰漫不经心地捻着落在自己肩上的一缕发丝,但见他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眼角的泪痣轻闪着,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冷笑,“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母父都会爱自己的孩子,我认同二哥的看法。”
向来不爱聊天的左岸,亦是冷着一张脸说道:“是一定有问题。”
花倾城回想起当初上官月婵怂恿无尘杀她,以及亲眼目睹上官月婵对苏沐天晟的癫狂,和这个女人自言自语说出自己是如何迫害公孙慕雪,调包其亲儿。她对于昭阳国的国书上说上官月婵对无尘这个儿子日思夜想,加重了病情,渴望见亲儿的话,更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离哥哥,花和尚,你们对此事怎看?”花倾城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沐离歌和无尘。
“倾倾,那苏沐天钧和上官月婵肯定不安好心 。而且,他在国书上特别指出,希望阿尘带你一同前去。我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你的阴谋!”沐离歌紧紧攥住手中的国书,一双璨若星辰的眼眸里,此刻满是恨意。
“大哥所言甚是!”无尘弹了弹自己脑后的小揪揪,沉着一张脸,难得一本正经地说着话,“那对奸夫淫妇肯定是没安好心。”
无尘的话冰冷至极,只不过转瞬间他却又悠悠地说道:“但是,我却打算去会一会上官月婵那个贱人。她不是快死了吗,那老子我就好心去送她一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