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门帘的一瞬,黎雅田惊慌地看向我,见到是我舒缓了很多,说:
“吓死我了,怎么你也进来了。”
屋内景象让我震惊了——屋内各种灯具巧妙地投射出柔和的光线,每个景物都有自己的追光,地上铺着草坪,一排排桦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大部分空间。在桦树林中间,一个女子一身英伦式的墨绿色披风下露着几许碎花白纱裙,左手中拖着一个行李箱,右手举着一个相机,正凝神拍照,头上戴着一顶公主帽、披肩发,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白皙细嫩。
突然,我听到远处身后老人跟我说:
“我突然想起来,我这里好像有纸笔,我这记性。”
我连忙转身,向他迎去,说:
“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好看的。”
在哨亭内,老人急促地找着纸笔,我又坐在刚刚坐过的位置。
“找到了,你看看,老了,我七岁随远征军来到了这里,参过军,打过仗,杀过人,负过伤,老了……”
老人颤抖着把纸笔给我,似乎这一瞬间他变老了。
我把吴玲告诉我的一些例变默写出来,老人盯着我写棋谱。
从哨亭外传来黎雅田的声音:
“默伯,他是不是骗我的?”
我看到了黎雅田,无心再写下去,把纸笔交给他说:
“有些例变你自己去推演吧。这种残局都是江湖骗局,一般想胜就速败,只有求和,才有一线生机。”
老人接过纸说:
“不,他是高手。”
老人的眼睛没有离开那张纸,自己竟坐在棋盘旁边,仔细推敲起来。
黎雅田拉着我悄悄离开,这大院子里四处都有路灯,把漆黑的夜色冲淡了不少。
我们在一棵树下找到行李箱,她边走边跟我说:
“不要问,等安全了,没有别人的时候,我告诉你。”
我正要说话,突然背后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