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觉,所以感觉不到什么味道,她看我很平静,问:
“味道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
“我已经没有味觉了。”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带着我向葡萄城走去。
她突然问我:
“你知道那些女人脸上涂的是什么吗?”
柳斜斜指向路过的缅甸女人,几乎每个女人的脸上都有各种黄色的图案。
我回答不知道,她笑着说:
“那你猜猜这是民族习惯,还是宗教礼仪,还是化妆品?”
“应该是民族习惯吧。”
“答错了,缅甸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有一百叁拾多个民族,几乎每个民族的女人都有涂这种东西的习惯。”
“难道是宗教礼仪?”
她很嫌弃地看看我说:
“她们涂在脸上的这种东西就叫‘塔纳卡’,是由黄香楝树枝磨成粉浆涂在脸上,其实很多女人在自己的身体上也涂,我在密支那的时候,当地人还教我怎么磨制和涂抹呢。”
这个叫柳斜斜的女人开始给我的印象是为什么赤着身体抱着小孩,该是有什么可悲的故事?特别是看到她在垃圾桶边旁若无人地翻垃圾时,感觉她一定隐含着巨大的悲痛,后来了解到她的故事,十分同情她,言语特别小心,生怕触及到她心灵里的痛,从一路她的言谈和表现来看,她并不是一触就碎的玻璃,而是清澈的水,无论怎么攻击她,她都是那么平静,那样清澈见底。这个比喻好像不对,生活给她如此的打击,她没有以泪洗面,而还能谈笑风生,更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无论是怎样的逆境,都能笑着面对。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大哥,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没有,我只是佩服你太坚强了。”
“没有听清,再说大声一点。”
我一字一句地再说了一遍,她还是说没有听清,我知道她是在逗我,所以没有再重复。
“其实,开始遭遇厄运时,也曾经痛苦悲伤绝望过,但我想到我的亲人们还在等着我,或者此刻已经来缅甸找我了,所以我不能放弃。你不也一样,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遭受到这么大的劫难,不也活得好好的?”
“是呀,现在的年轻人缺乏挫折压力训练,面对一点失败和挫折时没有开始就选择放弃,甚至走向绝路。如果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意志和勇气的话,我相信我们这一代年轻人还是有救的。”
“大哥,我跟你不是一个年代的。我比你小一轮,你不知道吗?”
我笑了笑,证明我的话她都能听清,慢慢对自己的说话有了一点信心。
我十七岁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在美国了,当时我如果我遇到这么大的打击会不会像那柳斜斜一样呢?我不知道,庆幸的是我的磨难是在我二十八岁才开始的,在之前,我经历了多少次商战中的起起落落,甚至这一次破产也是我主动选择的,只是龙爷这个意外让我措手不及,所以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是多么的勇敢。
我现在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觉,所以感觉不到什么味道,她看我很平静,问:
“味道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
“我已经没有味觉了。”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带着我向葡萄城走去。
她突然问我:
“你知道那些女人脸上涂的是什么吗?”
柳斜斜指向路过的缅甸女人,几乎每个女人的脸上都有各种黄色的图案。
我回答不知道,她笑着说:
“那你猜猜这是民族习惯,还是宗教礼仪,还是化妆品?”
“应该是民族习惯吧。”
“答错了,缅甸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有一百叁拾多个民族,几乎每个民族的女人都有涂这种东西的习惯。”
“难道是宗教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