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师傅的一脚油门,汽车缓缓离开,越来越快,拐个弯,后面挥手的人也消失在视野中。
打开车窗,呼呼的凉风灌了进来,晕乎乎的感觉刹时去了一大半。
失落的感觉没被吹走,掏出烟刚想点上又放下,车上那刺眼的“禁止吸烟”提醒了我,师傅在反光镜中发现了“老弟,想抽就抽一支吗,我把窗户打开”。
算了,咱也是个斯文人,做事文明点,放回去问师傅“大哥,你是哪里人”?
师傅抓紧方向盘,侧脸看了我一下“湖南湘潭的,知道么”?
难怪这么亲和,还是老乡“我也是湖南人,咱们老乡呢,我是ⅩⅩ的”。
距离一下拉近了,两个人侃侃而谈,用各自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聊起深圳的生活。
深夜的国道上,忙碌的货柜车不时呼啸而过,不时打断我们的交流。
手机又响了,老乡关上车窗。
还是梅子“哥,到哪里了,还要多久到啊”?
看了看两旁“过沙井了,马上就到了,不要急”。
出租车稳稳的停在店门口“老乡大哥,抽支烟,下来休息一下么”,梅子正在店里张望,一见下车便走了出来。
师傅接过烟“不了老弟,我还要赶回去交班呢”,轻按了一下喇叭,飞驰而去。
丫头重重捶我“叫你回来这么晚,都在等你”。
周平从院里走出来“刚子,我和二哥他们等你这么久,怕要给点补偿才行吧”。
我嘿嘿笑道“要钱没有,要烟抽一支”。
周平也一拳捶过来“去你的,我们三个等你,抽了一包都不止,大哥刚进去冲凉了,一人买一包,不然你看着办”。
这个当是万万不能上的,咱又不是有钱人,任他磨破嘴皮都不行,中午都花了二百多,开了票还在袋里呢。
我斜眼看他“行,等我发达了给你买一条,熏死你”。
二哥在那一旁冷笑“是吗,平子,我就说你敲不来的,我妹在那盯着呢”。
这把梅子气得“关我什么事啊,你这张破嘴”,拿起拖把作势要打。
二哥跳上摩托“回去睡觉喽,你们慢慢玩”一溜烟冲了出去。
周平也觉得寡言无味“十一点了,娟娟,咱们也回去了,白等他一个晚上喽”。
这个贱样,还得气他一下“慢点走啊,我就不送了哩”,想激我,没门!
惹得院里仅剩的两个老乡也哈哈大笑,一个还呛了下,真让我担心啤酒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丫头见我真没喝多少,也没再虎着脸,问“哥,累了么,要回去休息吗”?
当下还是在下面抽支烟,醒下酒,回去租房抽烟总是挨训,当然,助威的两个老乡也得发烟致谢!
大哥也冲凉后走出来,接过递给他的烟“小刚,看这样子没喝多少吧,我就说了你不会喝醉回来的,梅子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