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孤还是更愿意尚书…自称‘妾身’…毕竟,你是孤的良人,而非孤的臣子…”
闻言,张秦忆自顾敛眉应和道。
“是…妾…妾身领命…”
…
……
梁州,一处馆舍。
“师兄,还要等到何时呢?”
闻言,那窗前一位青衣道人转过身来,笑着看向那桌旁的陈平安,开口说道。
“不急~吉时未至~京城最近将有巨变…若真到了时辰,师兄只怕是鞋子都不穿都要来找你了~”
“潜龙在渊,方能飞龙在天呐~”
“况且,十年都等了…又何必在乎这一两天呢~”
闻言,那陈平安自顾停了手中笔墨,笑道。
“师兄倒是看的透彻,却不知,是不是私底下连我的死期也算到了~”
“呵呵~人终有一死~算不算又有什么要紧呢?”
“只是为兄,押宝押到了师弟这里而已~而我周政押宝,却是从无失手~”
“呵呵~师兄倒是比我这局中人都自信~”
“天下喋血,惟一人能止,为了这卦象,我周某便是舍了这条贱命又有何妨~”
“师弟是个明白人,自然不用我多言~”
“不过两年没见,师兄却是沧桑了不少~话也神神叨叨了起来~活像个江湖骗子~”
“师兄拿来的那条青鱼我养了起来,若真到了功成之日,再吃无妨~”
“好…”
话落,场间又恢复了静寂,那陈平安依旧埋头写着什么,而那周致和【周政,字致和】依旧倚窗看着远处,远处是一片竹林。
时值盛夏,那竹子个个都长得翠绿生猛,活像要捅破了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