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是怎么看待感染者的?”
索尼娅在听到苍川提出的问题之后,表情有些许的奇怪,
“是的,我很好奇,矿石病感染者始终是具有风险的存在,而切尔诺伯格又是一座拥有巨大感染者社区的大型城邦,这种风险不应该会随着其规模而指数倍增长吗?面对如此巨大的风险,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看待他们的...”
苍川尽可能以一种旁观者的语气询问索尼娅对于切城感染者的看法,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她对他询问此事的怀疑程度,
“感染者吗...”
少年询问的问题一下就将索尼娅的嘴给堵住了,
她开始思索着其中的关系与利害,
“这次事件的发端来源于感染者的暴乱,纵使他们并非幕后的黑手,也与这次的刺杀脱不了干系...”
苍川认真的向索尼娅说明了其中的缘由,
“呃...”
少女对于苍川这种陌生的认真感到了疑惑,她看向苍川的眼神越发的怪异,
苍川也发觉到了自己言论的暴露性,
一个普通学生怎么会去无故的思考切尔诺伯格感染者目前面临的困境?
这种发言很难不让人多想自己是否与那些感染者存在什么样的特殊关系,他必须用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件事情的发展方向真的是出乎意料呢..."
少年单手托腮,以审视的目光看向索尼娅,
“在加上社长您这般精彩的讲述,我现在更加好奇你们是如何看待这些感染者的了,”
“毕竟乌萨斯和炎国的传统不同,我很好奇社长你的看法呢...”
苍川搬出了自己虚假的国籍,企图以好奇为由,转移对方关注点,
“哦,是这样啊,”
索尼娅被苍川带着“期待”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怵,也是歪过了脑袋,继续开始思考着如何回应对方的疑问,
“......”
她的沉默证明她并未深刻思索过这一问题,
也是,处于这种年龄的青春少年没有义务与时间去思考这道关于社会的习题,
不过苍川看到了她思索的神态,微微紧张的内心也是随之抚平,
“至少她没有怀疑我...”
少年伸了伸腰,期待着对方的答案,
但这片大地总是让人的期待落空,事与愿违,
“铃铃——”
没等少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课的铃声便忽然响彻教室,
“对了!今天是考试!”
突如其来的铃声如同当头一棒,把正在思索之中的索尼娅拉回了现实,少女猛地抬头,转身向一旁稍微放松下来的苍川提了个醒,
“啊?”
坐在一旁的苍川也是有些惊讶,
“什么考试,我一回来就考试了?”
少年随即转头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同桌,
“好家伙!”
索尼娅正把头埋在刚刚睡觉时用于遮挡光线的书上,口中呢喃的背诵着其中的知识点,
少年的视线落于对方书籍的封皮,
《乌萨斯中学数学》
“数学考试?”
苍川头脑有些发懵,光是看到这几个熟悉的语词便感到了一股奇妙的力量,
前世的记忆在疯狂的进攻,枕在书上酣眠的身影在脑海中出现,
如果课堂是宁静的港湾,那数学便是唤梦的摇篮,
“困!”
一个大大的字体如同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苍川的头顶,高高悬起,
数学是苍川的噩梦,至少前世如此,
空气中弥漫着酣眠的气息,
“对了,你之前不是请假吗?”
一旁孜孜不倦正在进行量子速读的索尼娅忽的抬起了头,以一种遗憾与怜悯的眼神看向了苍川,
“我最近有用功学习哦,你如果愿意表示表示的话,考试的答案,我可以...”
少女看向苍川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希望跟她的同桌达成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一般,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苍川回敬对方的眼神也夹杂着些许不可思议,嘴上的话语更是毫不留情,
“在我离开之前,你每次上课不都是闭目养神或者埋头听歌吗?”
“你怎么也开始学习了?”
“是看薇卡给你的炎国小说看开悟了?还是被哪位当世大儒给夺舍了?”
对于索尼娅在学习上的人设定位,苍川在接触她一段时间后便自然而然毫不犹豫的将之归类为自由散漫的“厌学症”晚期患者,
面对索尼娅这种颠覆认知的发言,苍川就差上手摸一摸对方的额头也没有发热了,
“哎哟,你干嘛啊!”
面对苍川的讽刺,索尼娅亦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合着我在你眼里是这种形象吗?”
“不然嘞?”
一问一答,苍川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
少女欲要抬手,但随即想到了今天中午即将继续那阔别已久的训练,便缓缓的放下,
“你以为我想的啊!”
索尼娅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最终只能作罢,向他说明了自己“从良”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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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你看看这个【乌萨斯粗口】的规定!”
少女撂下了书本,在码放整齐的抽屉里寻找了一番,将一张被揉皱的草纸通知书递给了苍川,
“谁知道当个社长会这么麻烦!”
索尼娅的语气带着浓烈的悔意,同时也在控诉着学校的“暴政”,
少年缓缓接过传单,一眼便看到了其上绿纸黑字的标题,
《关于彼德海姆中学社团运行规则的认定》
“怎么还扯上社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