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本事的东西!”巴陵破口大骂道:“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竟下嫁给你,床上没用,床下也没用,你算什么男人,废物一个,你给我听好了,今儿要不把我的钱给要要回来,明儿个我就进宫,让父皇下旨与你和离,跟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一起过日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对他颐指气使的也就罢了,现在竟都开始践踏起身为男人的尊严了。
他怎么就不行了。
看了眼两腿中间,柴令武忍不了了,他抬起头来,怒气着巴陵,第一次放开嗓门大喝道。
“你个泼妇,和离就和离,你以为我怕你不成,输了就是输了,还跑去要钱,你还要不要脸面,堂堂天潢贵胄,我都替你臊得慌,想要钱,有本事去跟那马场主要啊,你找房二要什么,跟着买马,赢了就是你的,输了就不认账,你胡搅蛮缠,礼义廉耻皆无,有本事,你现在就进宫去,我早忍不下你了。”
巴陵愣住了。
自打成亲以来,她让往东,柴令武绝不敢往西,就连说话,都得夹着嗓子,现在倒好,竟敢骂自己了,这是要翻天了。
巴陵大喊一声,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冲着柴令武奔来,看那架势,比之厉鬼还要可怕,似是要吃人一样。
柴令武一口恶气出来,心里头现在也虚了,哪还敢留在原地,当即转身撒丫子就跑。
巴陵从后院追到前院,还是没追上柴令武,眼看着他从大门跑了出去,气的又是一番大骂。
骂了足半个时辰,骂的嗓子都快哑了,这才暂且压住心头火气,令下人备好车马,也出了府,向着房家去。
都在同一坊住着,不过小半刻钟,巴陵就进了房家的门。
她刚一越过门槛,就听到了震云霄的吵闹声。
“十七妹,我们都是跟着你家房遗爱买的,要不是跟着他买,怎么会输个一干二净,你怎么敢说这和你没关系? ”
听着新兴公主的质问声,高阳嗤笑的冷哼一声,“十五姐,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讲理了,输了就怪我们,让我们赔钱,那你赢的时候呢,怎么不见你把赢的钱分我们一两啊。”
新兴被问的哑口无言。
遂安公主接过话茬道:“你还好意思说赢,要是真赢了钱,姐姐我肯定分给你,可现在却是输了,我辛辛苦苦攒的那点钱,现在全都赔了进去,十七妹,这钱你要是不还给我,可别怪姐姐翻脸。”
“四姐,你输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逼着你买的吗,还是我求着你去跟房遗爱下注,你说这样的话,可真是有些无羞耻了。”
遂安也不知气的还是羞的,当即脸色通红一片。
“十七妹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中听了。”
屋子里的一众公主们,齐齐向着外头看去。
巴陵阴着脸进来,“是,是我们主动跟着你家房遗爱买的,可我们为什么跟着他买,还不是看在都是自家人的份上,觉得他信得过,结果呢,跟着他钱没赚到,却赔了个底朝天,这钱,你必须还给我们,不然,我就不走了,以后就在你这吃在你这喝。”
高阳冷笑一声,“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七姐愿意在这吃,那就在这吃吧,我还有事,没空跟你们瞎耽误。”
说着,迈步就想走,但这些个姐姐妹妹们,哪会这么容易放高阳走,一个个立刻堵在了门前,七嘴八舌的喊着让还钱。
高阳虽然是金枝玉叶,但坊间泼妇的那股泼辣劲可不少,当即两手叉腰,开始舌战群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