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条浴巾裹在我身上,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有吗?”我掩饰着心虚,敷衍解释,“大概泡澡泡出来的。”
陈易没有怀疑,将我抱回卧室,叮嘱我早点休息。
我闭上眼,神经却是紧绷的,时刻戒备着陈易。
只是我的身体力不从心,不安终究被困意吞噬,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眼前的光亮更强烈了一些,我依稀能够看清物品的轮廓,不似之前那般模糊。
看来只要不吃陈易开的药,我的身体就会慢慢恢复。
我松了口气,庆幸之余又觉得失望。
我与陈易夫妻多年,本以为是相互扶持,不嫌不弃。
可他却用药物使我缠绵病榻,甚至想趁我病要我命。
陈易一大早上就走了,说是医院那边有紧急情况。
我本想趁机去医院检查,但家里钥匙被陈易通通拿走了,我若回来时被拦在门外,一定会引起他们怀疑。
更何况我也没有手机,总不能单靠双腿步行去医院。
不等我计划好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苏静秋中午准时过来了,又带了小杰。
小杰一进门就欢喜地扑进我怀里:“妈妈,你终于醒了!我好想你呀!”
我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小杰,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脸颊:“小杰乖,妈妈也想你。”
“妈妈,你的眼睛怎么了?”小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一双天真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很想抱住小杰告诉他“妈妈没事”,可是苏静秋在一旁盯着,我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只能继续装瞎。
“妈妈没事,这只是暂时的,妈妈很快就能看见小杰了。”
这本是我安抚小杰的话,却听到苏静秋嘲讽地轻笑,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