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挑挑眉，他莫名觉得这摸头不是单纯因为顺手想摸，而是带有一种恶作剧或者说调戏的意味，是针对他来的？

与伊甸熟络之后会变成这样吗？

璃不明白，不过很快就将疑惑抛到了一边，毕竟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

“阿波尼亚，现在可以去吗？那团精神物质不可以移动。”

“当然可以。”

阿波尼亚从昏暗的灯光下起身，就如同暗夜中的巫女。

“或许你以后可以把至深之处其余的灯光都打开，一直闷在黑暗里可能会出现问题。”等到阿波尼亚来到自己身边，璃才与她一起朝外面走去，并且提议道。

“没关系，黑暗与光明对我来说并没有区别。”阿波尼亚摇头。

“牢里还有其他人啊，他们可有不少是普通人，虽然精神状态不正常。”

还有阿波尼亚的精神状态也是，在至深之处入住的原因还是她内心的自责，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光明与救赎。

璃在尝试着帮阿波尼亚走出来，尽管由于自身某些记忆和情感的缺失，他也不明白从何做起就是了，只能陪着她聊聊天。

“在至深之处装上几十个舞台上的那种蹦迪灯，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开启，把至深之处变成至亮之处，你觉得怎么样，阿波尼亚？”

“呵呵……逐火之蛾不会同意的。”

被璃的话语勾起了脑海里的画面感，阿波尼亚不由得被逗笑。

“你现在才是至深之处的主人，你同意就行～”

最终这奇怪的提议还是被驳回了，至深之处的犯人们若是在经历了长久的黑暗后再遭遇那种闪瞎人的灯光，那才是真正的折磨。

……

两人来到维尔薇那边，她早已等候多时，在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金色的球体，这便是由魂钢制成的载体。

与维尔薇打了个招呼，几人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阿波尼亚，靠你了。”

璃与维尔薇都靠边站，将舞台留给了阿波尼亚。

阿波尼亚闭上眼，嘴里喃喃，精神力不断朝着外界蔓延，无数无形的细丝交接缠绕，将那团精神物质包裹住，稳稳地将其推向桌子上的金色球体。

触碰，融入。

显然，对阿波尼亚来说，比起将精神物质从识海中取出来，给精神物质寻找新的容器要更加简单。

在璃与维尔薇的视线中，不出片刻，阿波尼亚就睁开了眼睛。

“搞定了？”

两人看向那金色球体，完全没有其余任何的变化。

“嗯，已经成功融入。”

阿波尼亚确信地点头。

璃对阿波尼亚的话自然是信任的，于是上前在维尔薇之前抢先一步拿起金色小球，瞥了眼讪讪收回手的维尔薇，“你又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只是看到未知的事物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可以借我研究一小会儿吗？”维尔薇两根手指几乎捏在一起，留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想什么呢？这可是我几个月的劳动成果，坏了你赔得起吗？”

“怎么会坏呢？我可是……”

“万中无一的天才，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成就非凡的发明家……我帮你说了，不用谢。”

换做其他东西，璃还可能会看在维尔薇帮了自己这么多忙的份上借她一用，但这个球是真的不行，“就怕万一，这个东西坏了的话就算拿你的全部身家来赔都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