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咧？”

睁开了双眼，璃再次看到了那片纯白的梦境空间，可这一次，没有了漆黑的裂缝，却是多出了一道漆黑的人影。

祂站在璃的面前，漆黑的面部看不出祂的表情，但璃能感觉出来，祂在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

“……”

璃瞥了眼祂被啃掉一根手指的右手一眼，冷汗冒了下来。

“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的……”

啪———

脖子被黑影那熟悉的黑色手臂给提了起来，在璃紧张的视线中，祂的另一只手握紧又松开，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不过，最终祂还是狠狠地揍在了璃的腹部，以此发泄失去一根手指的痛苦。

右手一松，璃也掉在了地上。

“咳咳……”

稍微缓和了一会儿，璃看向那一直面向着自己的黑影。

祂现在对我并没有杀意？

璃眼前一亮，觉得事情有了转机，他还以为这次必死了呢。

“……你好？”

璃尝试着打招呼。

“……”黑影没说话，璃也不确定没有嘴的祂会不会说话，于是在祂的脸前晃了晃手，却是被一掌给拍开了。

【我们不该属于人类。】

某个声音突然从璃的脑海中浮现。

“原来你会说话啊？”璃惊喜道。

【但神明那边已经容不下你，也容不下我了。】没理会璃，黑影继续传播祂的意念，璃感觉到祂语气中莫名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背叛了崩坏，我没有，但我想活下去，你也得活下去，所以我们只能背叛神明，背叛崩坏。】

“所以你是谁？”璃打断了祂的话语，问道。

【根据人类的说法，我是你的律者人格。】出乎璃的意料，这家伙居然没有当谜语人，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上次还想杀了我？”

【这是我的身体，不是我们的，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独占它。】

“哦？所以你这次是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璃好奇道。

【我们要加入人类一方，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我需要你与人类周旋，也只有你能与他们正常相处。】

“只有我能和人类正常相处？”

【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们。】

“啊这……”

【但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杀，我需要他们对抗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