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倒是不知道,我玄昭泱泱大国,何时竟轮到一个九岁的黄毛丫头有这么多不满和意见了!”
若是寻常人,姜太后这一声怒斥,早就被下跪了。
谢元棠却仍挺直脊梁站着,不紧不慢道:“父皇曾说过,百姓如镜,百姓如水,只有让百姓不惧怕说出心中想法,镜才可照亮玄昭,水才能承载玄昭。”
“谢元棠虽然只有九岁,却也是玄昭百姓之一,自以为百姓有的权利,元棠自然也有。”
她直视着姜太后,语气凛然,毫不惧怕:“再者,若是太后明察,不用太费心思,便能知道我所言的每一条都有理可依。”
“不像跟你打小报告的姜家娘子,无故诽谤,仗势欺人。”
姜太后气极反笑:“好啊,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她看着谢元棠,没想到谢兆青那个窝囊废墙头草,竟能生出这样一个有骨气的女儿。
可惜了,不能为她所用。
姜太后目光微暗,冷冷一哼道:“哀家还听说,连皇后和当初的虞贵妃,都没办法让你学会规矩?”
谢元棠歪了歪头,看了眼她左右跟着的嬷嬷们:“太后是想教元棠规矩吗?”
“哀家没那个精力。”
姜太后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你学不会规矩,那就去静思堂静思吧,什么时候性子稳住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话落,两个嬷嬷顿时走过来,扯住她胳膊道:“请吧,小皇妃。”
谢元棠被带到了静思堂。
说是静思堂,其实就是个小黑屋,除了一扇小窗户,整个房间一点光亮都没有。
谢元棠被推进去,嬷嬷利索地在外面锁了门。
谢元棠扫了眼四周空荡荡的房间,这就是司徒砚说过的那个小黑屋吗?
当初,他就是在这里,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谢元棠走过去敲敲门:“那个,我今晚还能回去吗?”
门外传来嬷嬷阴狠的声音:“小皇妃没听懂太后娘娘的话吗?您什么时候性子稳住喽,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可能三五天,也可能十天半个月,反正今晚您的性子是绝对稳不住的。”
谢元棠翻了个白眼:“那你们最好找人去府上告知我夫君一声,不然到时候会很麻烦的。”
嬷嬷冷哼道:“哼,奴婢只负责看管您,别的管不了。”
谢元棠两手一摊:“好吧,反正我说过了。”要是她夫君杀过来,可别怪她没提醒过。
谢元棠打了个哈欠,走到角落,看了眼窗户,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下一瞬,小手一翻直接召唤出一号二号三号:“来来来,咱们打扑克!”
一号:“咔!”棠宝终于有一次是从我开始喊号,而不是从零号开始了!
二号:“咔咔!”洗牌洗牌!我做人的时候可是赌王!
三号:“咔咔咔!”二号你藏牌!
听着小黑屋里传来的动静,门口嬷嬷皱了皱眉,走到窗口,探着脑袋往里看。
在她脑袋出现的一瞬间,谢元棠手一翻将丧尸藏进了研究室。
从窗口看,屋子里安安静静,只有谢元棠一个人。
嬷嬷:“……”是她幻听了?
嬷嬷摇了摇头又站了回去。
她一走,谢元棠立马又将丧尸唤出来。
“咔咔咔……”
嬷嬷立刻趴到窗口,一室安静。
但她转身一走,背后又开始“咔咔咔”响个不停!
嬷嬷脸都白了:“……”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