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算是长距离输送了。

实际上，室内暖气，1886年，东郊民巷的一家合资银行就实现了。（注①）

后来的四九城饭店，室内低压锅炉供暖已经是标配。

像是四九城原住民，都是听说过那些地方的富丽堂皇，四季如春。

何雨柱把这个事当新鲜事提出来，也并没有让人诧异的地方。

最大难题，不外乎就是输气压力，以及外面管道的保暖措施。

这些，何雨柱就不掺和了。总归技术科就算没办法，也能呼朋唤友。

当然，要光是为豆芽作坊供暖，就指挥着技术科搞这么一条管道，就算技术科同意，厂领导也不会同意。

但何雨柱在提议的时候诧异的说了一句:“既然能给暖棚供暖，也能给食堂，给办公室供暖吧？

这样工人们以后吃饭，就不用冷饭冷菜了。

要是搞得长一点，是不是能给我家里拉一条，也省得我天天烧煤球。把屋子里搞得乌漆麻黑了。

早上起来，鼻子里全是灰！”

当时在场的人，有李主任跟技术科同志。

所有人都听懂了何雨柱的言外之意。

食堂什么的是空话，但办公室跟筒子楼集体供暖，却是事关每一个人的福利。

毕竟这些人，都是坐办公室以及住筒子楼的人嘛！

关键这个事，要搞得好了，又是一颗不大不小的卫星。

而且这次功劳，全部是轧钢厂自己的。

李主任跟雷技术员，还有他那个醉眼朦胧的师父，这个时候，一起把眼神投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懵逼道：“这个事不行么？”

李主任对着何雨柱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笑道：“还给你家里专门拉一条管道供暖？你怎么不想着当神仙？”

何雨柱不服气的说道：“我敢肯定，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每家每户都能像这个暖棚一样，四季如春的。”

这番话，相当高大上，一下子就把刚才何雨柱那番没头脑的话，变成普通百姓朴素的愿望。

所以，很多事都是如此，换一身皮，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像是小雷同志的师父，可能想的更纯粹一些，就想着实现何雨柱刚才说的让全四九城民众家家都四季如春的场景。

而李主任可能更现实一些，他就想着如果这个事出成绩了，他那个往上提一级的事，就是相当稳，以及相当出彩的事了。

这个时候，小雷同志却是说道：“小何师父，为了你这个伟大的理想，今儿中午，你是不是做一顿红烧肉犒劳犒劳我们？

我这个人啊，有个毛病，吃饱了肉就能动脑子。

要是没肉啊，我脑子就是木的，一点脑筋都动不了。”

“还想吃肉，我看你长得像红烧肉。”小雷师父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刚才李主任打何雨柱是做样子的话，这一巴掌就是真打了。

这要是刘海中如此打徒弟，边上的领导说不定又要批评他几句了。

但小雷挨打，李主任他们就像没看到一样。

李主任拍着胸口说道：“今天吃肉，我立马让采购跑菜市场，我私人请客，管够。

不过，雷技术员，吃了我的肉，就要把豆芽作坊供暖所需的管道，压力锅炉，保暖，供气压力这些问题给我解决。

需要什么材料，都可以报给我。

事情解决了，我为你们技术科跟上面请功。

要是不成功，你得把肉还给我。”

“啊？这怎么还啊？”小雷故意哭丧着脸说道。

·····

而今天，就是轧钢厂第一条供暖管道验收的日子。

解释①北京的俄华道胜银行位于东交民巷，是一幢两层的欧式建筑。建筑造型独特，更重要的是，它采用低压蒸汽锅炉供暖，用一台小锅炉使整栋办公楼得到供暖，这是北京历史上第一家采用锅炉供暖的单位，这一年是188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