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景驰喜欢一味的作死,是属于智商需要充值的那一类人。
但他也不是傻子。
若是秦朗说萧景驰看上了忠毅侯府的一个奴婢,别人都会一笑了之。
因为在这个时代中,这不是什么大事。
奴婢身份卑贱。
大户人家相互之间买卖奴婢,或者把奴婢像货物一般的送来送去。
这都是合法合情的事情。
但若是萧景驰想要抢夺秦朗的妾室,这个事情就比较严重了。
试问那个男人能忍受如此屈辱?
秦朗向萧景驰冷笑道:“难道我纳一房妾室,还需向你禀报吗?”
萧景驰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
梁帝向秦朗皱眉道:“你继续说。”
秦朗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吴王世子曾上门向臣讨要阮香菱。”
“臣没有答应。”
“吴王世子便找了一个身上长满脓疮的死人,拉到凝香斋的门口。”
“并说此人致死的原因,是使用了凝香斋香水的缘故。”
“显然吴王世子想用栽赃嫁祸之计,毁了臣的香水生意。”
“钱财乃身外之物,”
“就算是吴王世子毁了臣的生意,臣为了皇家的和睦,也决定忍了……”
“岂知吴王世子丧尽天良。”
“竟然亲自上门找到臣的妾室阮香菱,并表示要纳她为妾。”
“若是阮香菱不从。”
“吴王世子便会借此理由,把臣的妾室抓进应天府,准备把她折磨致死……”
秦朗双眼含泪,声音低沉,仿佛每个字都包含着心里的冤屈。
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秦朗一番长篇大论说出来后,立刻把众人惊讶的目瞪口呆。
众人望向萧景驰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之情。
当初在花魁大赛之上,秦朗的传单让萧景驰的好色之名传遍了整个京城。
如今萧景驰又打起了秦朗妾室的主意。
众人都觉得合情合理,没有人感到奇怪……
萧景驰愣了半晌,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陛下,秦朗是在信口雌黄。”
“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这是在欺君,陛下赶紧再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秦朗大怒道:“好,你来说。”
“我哪一件事情说的不是事实?”
萧景驰突然发现,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秦朗。
因为秦朗基本说的都是事实。
但听起来。
却有感到处处都不对……
秦朗言毕,又重重的给梁帝磕了一个头。
等他抬起脸来,脸上却涕泪横流,委屈的像一个孩子。
“陛下,臣是一个男人。”
“若一个男人是连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于是臣这才在一怒之下,不小心把吴王世子的腿给打折了。”
“此事是臣做下的。”
“臣自知殴打皇室中人,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若是陛下为此降罪……”
“臣……毫无怨言……”
岳明阳似笑非笑望着秦朗,心里却感慨不已。
今日秦朗的这种表现,绝不是他的性格。
显然他是在演戏。
岳明阳看着秦朗精彩的表演,不禁大为佩服。
人才啊!
就算老夫亲自上台表演,也未必能达到他这种程度……
在场的朝臣看着痛哭流涕的秦朗,皆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