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说完自己的发现之后,不由感叹道:“若非知那姜恒远向来用兵如神,对其多加留意。我等怕是真要败在其手中了啊。”
文丑听完逢纪的讲述,也明白了过来。
这姜恒远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其在平原渡口大张旗鼓,做出要从此处渡河的样子。
实际却是偷偷把兵马调到了北面隔国渡口,打算主力从那里渡河。
之后其两面一起渡河,自己不敢分兵,只会以为姜滔的主力就在对岸。
所以自己会把重兵留在此处防守。
而姜滔的大军却实际从北面渡过河来,那里的守备却很薄弱,必不能守住。
届时若是其主力成功从北面渡河,其兵马众多,自己不敢出城与之野战,只能聚城而守。
从而姜滔又能从容带来更多兵马渡河。
自己若还是据城而守,那久守必失。
若是自己带兵撤离,怕是整个清河国也得丢了。
甚至其可带大军畅通无阻,攻入冀州腹地。
霎那间,文丑就将之后的攻防在脑中过了一遍,只觉后背发凉,惊出一身冷汗。
文丑不由后怕道:“若真是让其成功渡河,我等威矣,冀州危矣。”
此时后怕的文丑,不由对逢纪更加恭敬的问道:“先生既然已经看出那姜恒远之谋,不知可有对策教我?”
逢纪见文丑终于拿自己当军师,征询自己的意见,不由心中有些舒畅。
自其被袁绍派来给文丑做军师以来,这文丑便自持自己追随袁绍最久,立功最多,又是袁绍最器重的上将之一。
对自己很是不尊重,对自己的意见也很少采纳,独断专行。
而自己对此却毫无办法,只能成为其陪衬。
所以逢纪从来了此处之后,便一直生活在文丑的打压之中。
如今文丑因为害怕姜恒远,而不得不向自己问计,态度也变得恭敬,这如何不让自己高兴。
“将军勿忧。纪既然已经看出了其计谋,便自然也有了应对之策。
将军只需装作不知,然后同意趁夜秘密调派大军到北面埋伏。
等那姜滔大军从对岸隔国渡口攻来,将军便可伏兵尽出,半渡而击了。
如此,那姜恒远必败无疑。”
逢纪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果然,文丑听了逢纪的对策,又在脑中过了一遍,不由高兴地拍手赞道:“妙,实在是妙。
先生之才,怕是古之姜太公,也不过如此也。”
见文丑认同了自己,逢纪也是更加怡然自得。
又听到文丑把自己比作姜太公,逢纪更是一副很享受其吹捧的样子。
不过逢纪随之又感觉哪里不对。
呃,听闻姜太公乃是那姜滔的先祖,自己不是成了那姜滔的先人了吗?
……
“阿嚏”,姜滔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使君,河边风大,使君还是入帐得好。此间我等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便可渡河,使君无需担忧。”
校尉吕岱对着还在河边查探对面敌情的姜滔说道。
此次渡河之战,关系重大。
姜滔虽然与戏志才、郭嘉等人一起制定了策略。
但是却不知会不会被对方看破,也不知能不能奏效。
不得不说,此次计划,姜滔等人确实是带了一些赌的成分。
若是失败,被其看破,其必会将计就计。
到时怕是自己渡河大军会损失惨重,从此再无力渡河攻打冀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