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清楚黎画为何如此执着于白泽，但这对他们而言，并非是坏事。

因为……

黎画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朱雀！玄武！白虎！白泽！白泽！她已经画出五张圣画。

即便白泽失败了，并没有成功地画出。

若她的最后一张画……不！黎画她或许已经没有余力再画出第六张圣画了。

上古圣画术确实是强大无比，可它的消耗也是极大。

无论是以钧天画笔作画，亦或是维持住圣画，都是在同时消耗黎画的精气神。

尤其是以精神为最。

黎破的双目死死盯着黎画的双眼。

微微一眯。

他看到黎画眼中的疲惫之色，嘴角上扬，他也终于明白涿鹿之战，那位黎画先祖为何会败在神农不死经的手中。

这也是上古圣画术为何会有成画的数量制约的原因。

不是不想画出更多。

而是她们的精气神难以负担。

再加上朱雀与玄武接连不断地承受攻击，虽然不会伤到黎画，可却也会化作一股重压转移到她的身上。

随着手中钧天画笔的最后一笔落下。

噗！

白泽身上光芒再一次变得暗淡，然后化作云烟消失不见。

又失败了……

“怎么会？”黎画忍不住再一次发出同样地呢喃。

可很快，黎画猛地转身，双眸看向一直在朱雀保护下的人皇之子。

白泽无法发动预知的原因根本不在人皇之子的身上，而是有一股与白泽相似的力量掩盖了这里的一切气机。

她刚才想要预知的不是这里的任何人……

而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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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也是天人合一的圣人境，可若是她心中并无抗拒，并愿意承担对应的天谴……

也是能预知到自己的结局。

天谴……便是让本该属于自己的结局提前发生。

或许是提前数十年，或是数年，也可能是数月之后，而最后可能的……

便是看到自己结局的一瞬！

预知未来……并不意味拥有改变的能力！

可是即便如此，她借用白泽的能力依旧什么未来都看不到。

她承认，人皇至尊境的实力确实无人可以匹敌，可预知推演皆与天道有关，即便是强如人皇也无法干涉。

能干涉白泽预知能力的，唯有在预知层面更高的术法。

她知晓的……

唯有天衍神术！

神农不死经与天衍神术这两部同样源自上古的神术，黎画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她的历代先祖亦印象深刻。

因为在涿鹿之战中，她们的先祖就是败在了这两门神术联手之下。

姬家始祖以天衍神术切割涿鹿战场，分离了九黎八十一将，绝了黎画先祖的退路，最后才被眼前这个人皇之子的始祖硬生生耗死。

既然天衍神术在干涉这里……

那也就意味着人皇之子的身上必然有一场局！

还是场大局！

她的本意只是遵循先祖的意志，来这里阻止九黎一族和九州上的人族再次爆发人族的内战，却不想……

她入了这盘棋局！

入局之人……皆已经成为布下这局的棋子！

棋子的命……又怎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