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哥哥和我都看到了……那副画面……”

姬发说到这里，身体的颤栗也开始变得愈来愈严重。

姬昌面色微微一变，当即就对管家呵道，

“你先出去！”

待屋内只剩下姬昌与姬发父子，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伯邑考时。

姬昌这一次不等姬发反应，抬手直接按在了姬发的肩头，一股灵气注入姬发体内，将他的身形强行稳定下来。

肃声道，“发儿，父亲也跟你说过，你和邑考看见的画面，不能再跟任何人提及，哪怕是在城主府待了三十年的管家也不行……”

“明白吗？”

姬昌说出最后的三个字时更是语重心长。

生怕姬发没有听进去。

在听到自己儿子说出在星演殿塌前看到的画面时，即便是他都有些无法相信。

因为他不可能去相信未来的西岐，甚至是人族会出现那种景象。

人族的脖颈上，被套上了一条又一条的项圈。

其中有他，有姬发认识西岐城内所有能喊出的名字的人。

甚至姬发看过姜桓楚、鄂崇禹、崇侯虎三人的画像，也确定戴上项圈的人中有他们……

最后还让姬发看了比干和闻仲的画像。

都在！

他是以灵力所绘，以他的境界，根本不可能用灵力绘出王上的画像。

最后姬昌以纸墨绘出，姬发所言就算是他都觉得惊骇，他花了整整六个时辰，连最后的一丝细节都描绘到了接近于完美。

宛若真人般。

姬昌并没有将画中人的真正身份告诉姬发。

“他不在！”

他的手轻轻挥过，一道火光涌现出，将帝乙的画像焚烧殆尽。

信？

这要他如何去相信姬发的话？

相信人族在未来的某一天都被戴上项圈，四肢匍匐在地，跟狗一样，被牵在一道全身都笼罩在黑气中的身影手上。

相信姬发的话不就意味着他承认并接受了这个未来？

人族若真有此难，那时候的王上又去了哪里？

据姬发所说，在他与伯邑考想要进一步看清那道黑影的真身时，那道黑影只是转身看了他们一眼……

星演殿就开始塌了！

在画面中的黑影消散之际，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道黑气自画面中射出袭向他们，只是黑气的速度不快，随着星演殿彻底坍塌，黑气也不见了。

这些话，姬昌在听完就已经目瞪口呆，他都以为是在听故事了！

用他的话描述……

不就是那个黑影跨越了时间，在未来向现在的他们发出了一道攻击？

这是什么样的能力？是什么实力才能办到的事情？

他若是信了，姬昌都觉得自己疯了。

可若那真是未来的一角，他并不关心那黑影到底是谁，人族到底为何会变成那番景象。

姬昌唯一想知道的是，那个时候的王上在哪里！

只要王上不在那个画面之中，他便不相信那就是人族的以后。

他确实是不相信，因为他心坚志坚意坚，更有圣心固本，而且星演术本就有缺陷……

可能跨越时间摧毁星演殿……

“不是……我不是想说……是我看到……以前一样的……”

姬发的身体虽然在灵气的注入下停止了颤栗，可心中的恐惧却依旧让他语无伦次。

即便是姬昌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