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秀竺眉头蹙起,看着眼前这个‘老者’怡然的面孔,他的脸上毫无惭愧之色,眼神隐隐有些傲慢。
“你算什么,区区的一个实验品还想让我礼貌的对待你,就凭你这堪称拙劣的学识,被阉割后的自我吗?”
贝的脸上浮现冰冷的笑容,他用悠扬的口气轻快的说道。
“你配吗?不,当然不配”
贝满意的笑了笑,口气显得十分嘲讽。
冉秀竺凝视着对方的面孔,周身的气息逐渐变得深沉,然而贝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丝毫不将她的异动放在眼里。
“是嘛,我不配,原来如此”她低声喃语着,声音虽然清脆,但却显得十分压抑。
她抬起脸,眼中光波流转不定,有数道异色光芒接连闪过,最后一抹青色满溢而出,她的面孔变得庄严,眼中出现凌厉之色。
“哼,欺负后辈就是身为长辈的习俗吗,你也不过是他人的阶下囚,装什么高傲,简直可笑”
‘冉秀竺’一脸嗤笑的表情,看向贝的眼中带着轻蔑。
“你是.....”闻听此言,贝眼珠一动,黄铜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眼中浮现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神女竟然是这样的传承,也无怪你们被称作异类”
贝抚掌而笑,看起来十分开怀,而‘神女’则一脸漠然的看着这边,毫不掩饰眼中的鄙视。
“真是有趣的结果,如此一来,你这般正大光明的样子,倒显得我小气了”贝笑着摇头,脸上露出唏嘘之色,随后,他的面容变得认真。
“受于某种限制,我不会说出过去的任何情报”
神女眼神一凝,表情变得严肃,心中则开始思考其他的办法。
贝的眼中忽地浮现狡诈之色,他神情悠然的说道。
“所以,以下都是我的自言自语,是既非真实,也极为荒谬的戏言”
“对‘深渊’予以再构成,在痴愚与迷乱的交接点中,所见皆是荒谬,所闻皆是谬误,既不得相信,也无法认知,是消亡之地”
贝的眼中浮现怅惘之色,在当年的那次遭遇中,他连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也不曾留下记忆,他只明白一件事,自那以后,那个人就变得无比强大和....陌生了。
“在一条流动的河中,无数生灵尽皆沉沦其中,过去为假,未来为幻,唯有现在为真,不是经历过才是‘岁月’,而是选择后才成了‘历史’”
“在‘这里’,无因而无果,既无前后,也无相关,只是毫不相关的两个源头”
贝忽地开怀大笑,眼神惊奇的看向眉头紧皱的神女。
“你不会信了吧,那只是我胡诌的戏言,相信的是蠢货,不信的才是正常人”
“即便是蠢货,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神女眼神一定,果断而郑重的说道,贝不禁呆了片刻,随后,他的脸上浮现微妙的笑容,眼中闪过欣慰之色。
“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不错,选择权终究在你们手中,我不过是一个被时代淘汰的老家伙,也只有一些唬人的知识还有些用处”
贝摇摇头,脸上有些苦笑,他对于现在的‘神女’倒没有之前冷漠,反而看起来十分和蔼。
“BL计划是一开始的名称,虽然我后期一度想要更名,不过我那时就已经神智不清,几欲发狂,所以落得被封存的下场”
“看你们的样子,大概我走后,这个计划就被旁人接手了,不过我也大致能推出你们这些所谓的‘偶像’实质”
“崇火而明,歌舞祷之,将印记铭刻升华,此为过去,也即通神”
“冰寒息心,生畏敬德,将秩序刻进骨髓,蔓延至今,即为入圣”
“伏灵塑魂,遂分两端,将偏差注入源头,通向未来,而成独仙”
“喻礼而祝,拟形而作,合心而嵌,三相一体,即为通透,所谓神,圣,仙,幌子而已”
贝用神圣的口吻道出一段箴言,眼中带着肃穆,他的嘴角浮现冷笑。
“那么皇女和青女的出现呢?”神女出言反问,眼中思索不止。
贝瞥了‘神女’一眼,然后笑而不语,他看向这片虚无的空间,口中轻叹道:“难难难,只把真火当拙焰,向来皆为幽土客”
“妙不可言呐!”贝大笑一声,随后垂下脑袋,陷入沉寂。
片刻后,白发老者抬起头,眼中出现茫然之色,然后表情困惑的望着眼前的神女。
“咦,你什么时候...嗯哼,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话至半途,他反应过来,连忙摆出一副庄重的表情,眼神闪烁青光的神女瞥了他一眼,随后默不作声的合上了眼睛,根据之前得到的情报开始了推衍。
神女的道路源自过去,所以,‘她’必须插手其中,不然的话.....神女的传承也会随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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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张溪捂着肚子,有些局促的左右张望,感到腹中那几乎按捺不住的涨意,眼角眼光看向了挂钟,上面显示还有十分钟才到12点,而那个老师则在十一点半就离开了。
因为人生大事提前离课.....应该不算逃课,他在心中说服着自己,同时看向皱着脸,目光有些发散的江路,后者依旧是一脸专注的研究着那个系统。
“江路,去个厕所呗!”张溪走到对方的身边,左右张望一番,然后一拍对方的肩膀,笑容灿烂的说道。
江路横了张溪一眼,原本不想理他,想了想自己的那个评语,他心中一叹,还是强忍着心中不耐,平静的回答道。
“不去,太浪费时间了,那种经历一次就够了”随后,他面色冰冷的转过头去,心中发狠,再用这种小事骚扰他就别管他无情了。
“哼哼”张溪扁扁嘴,心中则在暗笑,这家伙之前难得被自己看到落魄的一面,看自己等他上厕所的时候吓他一跳。
竟然不知道怎么使用那些工具,哼,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就是娇惯的不行,他的心中不禁腹诽,心情也变得高涨起来。
在志得意满之际,他的目光转向一边,看向那个眼神专注的黑发女子。
“潇潇,我记得你们这些女生不是总会成群结队去上厕所吗,都快下课了,还不快去联系你的好姐妹?”
杨潇潇目光一变,深深的望了这边一眼,眼中带着冷芒。
“我不需要,谢谢”她的脸上浮现足以算是森然的笑容,给得意忘形的张溪心中浇了一盘冷水,坏了,他心中大叫,顿时觉得有些后悔。
他忘了在这里的不是那些习惯这些笑话的老女人,经历丰富的她们反而会怼着他说不出话,只是他屡败屡战,倒也没有放弃。
“那个...潇潇,对不起,我一时脑热,真的没恶意的,你不要因此气坏身体,该去厕所,还是要去的啊”
张溪果断的认错,然后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对方,杨潇潇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越听表情却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她转过后,看见法雅带着浅笑的面孔,她顿时明白了对方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认知偏差,她的心中既觉无奈,也觉可笑。
“我确实生气了,但只是因为你口不择言,只想着自己,不过....”杨潇潇看着抬起脸,眼中带着欣喜的张溪,她长叹一声,眼中带上认真之色。
“法雅小姐也有自身的难处,对于一些基础知识,她也不会事无巨细的告知你,所以,你才不会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
杨潇潇的脸上带着苏联困扰,但却无比柔和的笑容,那副秀美的面容甚至让张溪眼神为之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