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摇摇头,苦笑道:“我哪里知道他怎么想,只是那日请客吃饭,让我们去他府里。听他的话,好像闷闷不乐,有看破红尘的意味。”
明红神情肃穆,喃喃道:“看破红尘者,要么出家做道士了,剃度做和尚了,要么深山老林,与世隔绝。”
子午笑道:“我看姚平仲不喜欢太过约束。他是个桀骜不驯,自由自在,喜欢无拘无束之人。”顿时低下头,叹了口气。
明红道:“姚平仲恐怕会与世隔绝,到深山老林了此一生也未可知。好了,人各有志不必打扰他了。”
子午点点头,笑道:“我们与他素昧平生,也就最近在一起。人各有志,我们也没办法,遇到这样的惨败。姚家军自后一蹶不振,羞愧难耐也是不在话下。一般人都受不了。况且李邦彦、白时中之辈,一个个狐假虎威,妖言惑众之际,皇上难免会对姚平仲不依不饶。姚平仲这人又心高气傲,在李纲和老种将军面前恐怕也抬不起头来。要是我,恐怕留在东京就无地自容了。”
明红义愤填膺,气道:“李邦彦、白时中,他们没本事赶走女真人,却妖言惑众,欺负忠臣良将,算什么英雄好汉。”拍了拍桌子,只听得,桌子上的茶碗,嘚嘚作响。
子午附和道:“他们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他们是狐假虎威的跳梁小丑。”
明红举起拳头,恨恨的道:“如若我是个男儿,我就去朝堂,揪住李邦彦,给他几拳,让他认识我是谁。”一语落地,孩子气,不在话下。
子午破涕一笑,叹道:“你目下也可以去,就怕你进不去。我们也进不去!”
明红纳闷道:“听说你们师父,也就是我哥哥张明远,不是被皇上尊崇为护国法师么?你们如何进不了宫?”
子午道:“进宫可以,不过朝议就不行了,我们又不是朝廷大员。”
明红点点头,尴尬一笑:“也是,咱皇上也不糊涂。”
子午道:“皇上其实心知肚明,他哪里糊涂,只不过有些胆小怕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明红道:“说白了,就是耳根子太也过软。这男人如若如此,就差强人意了,我虽说不大喜欢那种很强势的男人,但也不能太窝囊废。”
子午点点头,笑道:“对,是这话。我也以为是这样,恐怕也情有可原,毕竟自古做太子,都是提心吊胆。如若没登基大宝,就担惊受怕,有朝一日会被皇帝拿下。毕竟储君也只是储君。这黄袍加身之前,依然是个小角色。就好比黄瓜开朵小黄花,不能沾沾自喜。要等到结出黄瓜来,才能喜笑颜开。”
明红心里暗笑:“听说皇上手里拿着夏国剑,我看也是个木头棍儿罢了。”顿时气道:“一个皇上,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这可就差强人意了。”
“姐姐,你在做什么,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我找你好久。”子午与明红,一怔,听这声音,马上转过脸,原来是明浩,后面跟着月儿。
月儿微微一笑,拉着明浩的小手:“原来,子午公子也在。明红姐,明浩不听话,非要糖葫芦,我告诉他,一点都不好吃,他不听。”
明红问道:“莫非师师姐回来了?”月儿点点头:“师师姐回来了,看到你不在,就要我来找你。明浩在客栈不听话,我怕他一个人捣乱,就一起带来了。”
明浩仰起小脸,笑嘻嘻起来:“哥哥好,又见面了,你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子午看向明红,摸了摸明浩的脸蛋,笑出声来:“明浩乖,如何不听话了,告诉哥哥。”
明红指着明浩,对子午笑道:“他一般是金嘴巴,不主动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目下叫你,一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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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浩拉着子午的手摇了摇,撒娇道:“哥哥给我买糖葫芦,好不好。”
子午忍俊不禁:“果然如此,是也不是?”顿时哈哈大笑。
明浩一脸不悦,没好气道:“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