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摇摇头,叫道:“不懂,师叔如何流泪?”看了一眼大嘴,只见他眼里含泪。
“不懂装懂,会不会?”大嘴像个老顽童,笑道:“师叔方才被风吹了眼睛,故而流泪。老年人嘛,明白了?”费无极欲言又止,也是紧锁眉头,眼里含泪,悲从心来。
片刻,费无极与大嘴言别。大嘴背着李长安生前的葫芦和宝剑,最近几日,一天到晚都带在身边,看着看着就热泪盈眶。此时此刻,走着走着,也是泪流满面。无极走了,大嘴心里难受。大嘴寻思,终南山怎么了,最近许多烦心事。想着想着,慢慢走了。
费无极看着张明远、扁头、阿长,微微一笑:“师兄们,放心好了,我会回来的,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就怕你们以后见我会生分,彼此就麻烦了。”
张明远神情肃穆,笑道:“无极,你这般说,岂不令人笑话,记住,终南山永远是你的家。还记得么?你说的,回到终南山,就是回家了。”
扁头道:“虽说舍不得你离开俺们,可你也要自立门户,是也不是?谁让你长大了呢?”
阿长道:“看看江湖各大门派,年纪轻轻就自成一派。你想必有些羡慕嫉妒也未可知。既然机会来了,就抓住好了。”拍了拍费无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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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纳闷道:“机会?我还要在终南山守孝三年,青城山上我会派人看管,代行掌门人职责。如若不为师父守孝三年,心里何安?”
张明远问道:“那你爹怎么办?难道不为自己的爹守孝三年么?”
阿长出起主意道:“你还不如就在青城山,把师父的遗物带走一件,做个念想,在青城山上,为师父和你爹,一起守孝三年,有何不可?”
扁头介绍道:“一派胡言,为两个人守孝三年,岂有此理?俺觉得不太好,两个人都不高兴,因为这守孝三年,要虔诚为一人。”
阿长反驳道:“你才一派胡言。苏东坡儿子当年为何为父母守孝三年,也是两个人?”
扁头辩解道:“一派胡言,种浩父母是两口子。莫非师父与费无天,也是两口子?”
张明远破涕一笑,缓缓道:“你们两个人如何又信口开河。”
费无极挠了挠后脑勺,叹道:“不必如此,你们两个人何必都一派胡言。”
扁头歪着脑袋道:“什么?”阿长一怔,纳罕道:“但说无妨?”扁头附和道:“何出此言?”阿长摇摇头,笑道:“此为何意?”
张明远道:“说起孝道,想必太祖皇帝也是我等楷模。”
费无极道:“所言极是,太祖对杜太后的孝道,世人皆知。这西夏乾顺还为他母后造甘州卧佛寺大佛,也算极其孝顺了。不过世人皆知,乾顺的母后小梁太后,也是契丹人鸩杀,恐怕乾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众人听了默然不语。
扁头念念有词,叹道:“俺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谁言寸草心’!”阿长挠了挠后脑勺,一瞬间死活想不起来,苦笑道:“下一句叫做什么来着?”扁头冥思苦想,装傻充愣道:“叫做,‘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是也不是?”
阿长猛然拍下自己的脑门,叫道:“世人皆知,叫做‘报得三春晖’!”喜笑颜开,想起来了。
费无极深情道:“唐诗就是牛气冲天,我们以后说什么都要引经据典,往往张口闭口,离不开唐诗,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这大唐之诗,犹如皓月当空,自然光芒万丈。我看和唐诗分庭抗礼者,非我宋词莫属。后人如若评论周秦汉唐,都会对唐诗念念不忘,便是张口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