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内阁已责成刑部,尽快议定律法,待报陛下批准,尽快颁布施行。”
“瞎......”崇祯直想骂人,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范首辅,谬也!涉及商部、农部的事情,任何一件,都拖不得。让刑部制定律法,迁延日久,等颁布执行,黄花菜都凉了。”
“大明百废待兴、积重难返、不变法,迟早得完蛋。朕赌上大明朝命运,力行变法,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文武百官,疑惑官僚士绅,贩夫走卒,谁要敢拦朕变法的路,朕定叫他碎尸万段。”
......
崇祯对着四大内阁阁臣,一顿咆哮输出,吓得四人瑟瑟发抖。
“陛下,臣思虑不周,请陛下责罚。”范景文看崇祯动怒,吓得立马下跪。额头的汗,都吓出来了。
太子年幼,尚未监国,皇帝出征,所有事情,是福是祸,是罪是罚,他这个首辅都跑不掉。
他很害怕,好了一年的崇祯,又开启病态的收拾大臣的暴君模式。
崇祯看范景文吓傻了,气也顿时消了大半。
叹息一声:“范首辅,平身吧,朕只是气炸了。”
“这样,立马发布一道敕令,所有大明百姓、百工、百业,不管是种地,还是经商,都要交税,一律以货物价值,三十税一。若有故意隐瞒,瞒报、漏报,处以十倍之罚。”
“两京一十三省,虽然有些省被流贼所占,但平复后也一样。百官胆敢有包庇袒护者,一律撤职查办。”
“收取商税的情况,作为各地官员考核之重点,吏部要严加审核,不可包庇隐瞒,也不可强行摊牌。”
“臣遵旨。”范景文急忙领旨。
万幸,崇祯没有拿内阁阁臣开刀,也没有把罪责安在内阁阁臣身上。
可才消停一刻,崇祯又抛出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
“范首辅,各地清查土地田亩,进展如何?”
“这......”范景文的额头,又开始冒汗。
只能偷偷把目光,看向户部尚书方岳贡。
方岳贡额头淌的汗,突然比范景文还多。
大明农部刚刚成立,现在最紧要的工作,是督种番薯,几乎所有官员都撒出去了。这清查土地田亩的责任,他户部尚书方岳贡可跑不了。
可是,他这久忙得最多的,是将查抄晋商八家的三千万两银子,铸成六千万枚银元,把从各地收来的铜,铸成几亿枚的铜钱。
然后,把银元和铜钱尽量往各大战场送,供崇祯发赏银。
还有,就是将查抄的口市晋商八家的粮食,调拨到各大战场,以为军粮。剩下的,运入京师粮仓。
清查土地田亩这事,所涉及广大,迁延日久,他只是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这会儿,只得硬着头皮道:“禀报陛下,敕令已经发出去了。各地清查田亩的数据,暂时还没有统计上来。”
“臣觉着,全面查清的话,大明土地,至少能增加二至三成。”
“增加二至三成?”崇祯一怔。
咬牙切齿,左转右转,肺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