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劳烦御医,过几日就好了。”刘泽清急忙解释道。
崇祯却表现得很关心的样子:“平东伯,脚伤可不敢大意。眼瞅着,马上就要打仗了,朕还要平东伯,率领大军,为朕驱驰,收复大名府、真定府、河南、山西、陕西各地呢。”
“这......”刘泽清呢喃着。
他是决心留在大明,可这条诈伤的腿,要是让御医看出来,那还了得。
这......不是欺君之罪么?
“谢陛下圣恩......”知道拗不过,不得已,刘泽清只得领旨谢恩。
随后,起身,走出一步,刘泽清“哎呦.....”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一众大臣,都惊着了!
随同刘泽清一同来的大将姚文昌,也惊着了!
“平东伯.....”王承恩惊叫一声,急忙去扶。
“平东伯,这是怎么啦?”崇祯惊问。
刘泽清无奈笑道:“陛下,臣的脚伤,还没好利索。刚才陛下给粮饷,臣一高兴,一不小心,走路自己把自己绊了,把脚崴了。”
王承恩一惊,急忙帮刘泽清把靴子一脱。果然,右脚脚腕都肿了。
一众大臣,惊呆了!
姚文昌,也惊呆了!
这刘泽清,真是个狠人呐!这回,诈伤,也真伤了。
“王承恩,快......准备一顶软轿,送平西伯去太医院。”
“老奴遵旨。”
很快,王承恩从门外喊来几名太监,抬进来一顶软轿,众人把刘泽清扶到软轿上,由姚文昌护着,匆忙杀向太医院。
刘泽清和姚文昌走后,李邦华有些不忿:“陛下,这刘泽清,明是告何复、戚元辅的状,实则是来讨要粮饷的。是否,给的太多了?”
“陛下,臣也觉得给的太多了。臣担心刘泽清是一条养不熟的狼,这次给100万银元,他下次就敢要200万银元。”
“再说,他前番诈伤,不奉诏。其心,不忠也。”
崇祯摇摇头,冷冷一笑。
“范首辅,李尚书,刘泽清是个骑墙派、墙头草,朕心里,明镜似的。”
“他身在山东,一定和心腹李化鲸,时刻关注着京师动向,消息灵通着呢。”
“要不是朕打退了李自成,打退了建奴,斩杀了恶魔阿巴泰,抓了和硕礼亲王,一个河南巡抚,绝对调不动他。他的脚上,也绝对好不了。”
“此番,他十万大军在外,心腹嫡系在外,只带姚文昌一人入京师。明是告何复、戚元辅的状,实则,是问朕要粮饷。”
“殊不知,粮养大军。这银元,朕可是要亲自发。”
......
范景文、李邦华顿时大喜!只要银元不是交由刘泽清自己去发,那么,这十万山东兵,就能听从兵部的调令。
“范景文。”
“臣在。”
“诏左谕德周凤翔、河南道监察御史王章,各带10名年轻官员,入山东军任各营副将,专司发饷。”
“臣遵旨。”
“范景文,京师之地,可还有华屋美宅?”
“陛下,前番查抄的襄城伯李国祯府邸、成国公朱纯臣府邸、左都督骆养性府邸,均是不可多得的华屋美宅。”
“好,就襄城伯李国祯府邸吧,立即命人打扫出来,朕晚上要用。”
“臣遵旨。”
“李邦华。”
“末将在。”
“传旨保定知府何复,命其将保定所有战马、骑兵,交马科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