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
“射击......”
站在拱极内城门洞口,下令开炮、开枪射击的,正是蓟州总兵姜应魁。
此夜埋伏,最危险的,最关键的,就是拱极门内城门洞口,如果不守住此地,那么偷鸡不成蚀把米、或许将被清军反噬。
瞬间,“滋滋......”声响起,火花冒起。
砰砰砰......
三眼火铳和火绳枪一起射击,冲在最前面的佐领,瞬间被射中几十颗铅子。
他虽然穿了一身厚厚的棉甲,三眼火铳和火绳枪轻易射不穿棉甲。
但他面部,早已是一脸的麻子。
两个眼珠子,也被铁铅子打烂,如同厉鬼,痛得扑地打滚。
轰轰轰......
无数颗开花弹,立即从虎蹲炮愤怒的炮管中射出。
姜应魁如此近距离射击,瞬间把瓮城炸得火光四射,把建奴鞑子炸得残肢断体乱飞。
虎蹲炮射完一轮,姜应魁立即指挥一众神机营将士,立马填充开花弹。
三眼火铳和火绳枪,则是三排轮射。
射完一排,立即蹲下,装弹药;
第二排,立即起身,立马射击;
第三排,则是弹药已备,持枪待命。
如此,时刻保持火力输出,敢进城门洞者……死!
虎蹲炮则是保持最快装弹速度、最快点火速度、最快射击速度……把开花弹送到建奴鞑子的人堆中。
听到炮响,鳌拜立马知道中计,心凉,且大怒。
可身在瓮城,他们这两万人,没有攻城云梯,没有战马冲击,几乎没有盾牌......他只有把滔天的怒火,一股脑全发泄到李炳、李刚身上。
“贼人......又骗我......”
鳌拜提刀相向,怒吼李炳。
“哈哈……兵不厌诈......你丫没听过啊......”
“要怪,就怪你太笨……”
李炳大声嘲笑,毫无惧色。
“你找死......”鳌拜大喝一声,猛然举起火云刀,一刀砍向李炳。
李炳看着被炸的无处躲藏、魂飞魄散、死伤惨重的建奴鞑子,面不改色、心不跳。
因为,他的使命,终于达成。
镇定从容的笑容中,李炳被鳌拜凶残一刀,给砍掉脑袋。
脑袋滚落在地,却依然笑颜安详。
“李炳……”李刚大喊一声。
大怒!
大吼:“鳌拜……我要你死......”
猛然举刀,杀向围住他们的建奴鞑子。
图赖也大怒,大吼:“剁了他们......”
一群被欺骗、中埋伏、怒火冲天的建奴鞑子,立即挥刀砍向包围圈中、为他们打开瓮城大门、引他们上当的、该死的明军。
“咣当咣当......”
“铿锵铿锵……”
剧烈交兵中,李刚和一群亲兵,无畏生死,奋勇向前。
砍一个够本!
砍两个赚一个!
李刚一刀砍翻身前一个鞑子,砍得脑袋耷拉着、只连一半。
再趋前一刀,捅入一名鞑子的心脏。
待抽刀时,长刀被棉甲牵绊,抽刀速度慢了。
图赖趁机,凶残一刀劈来,砍入李刚肩胛骨。
使劲一压,把李刚压跪在地。
李刚的刀,竟未拔出。
图赖身边,两名鞑子弯刀凶狠捅来,双刀穿过李刚胸膛。
噗……李刚猛喷一口老血,喷得两名鞑子一脸血迹,蒙住眼睛。
李刚身后两名兄弟,迅速挥刀,砍向两名鞑子的面颊。
嘭……面颊砍碎,两名鞑子嚎叫着,滚翻在地。
暂时不死,也是半条命。
李刚轻笑一声,浑身无力,轰然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