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再次听到熟悉的、叮叮当当的挖墙声。
冷冷一笑:“方正化,通知杨二哥,上礌石,上开花弹。”
“内臣遵旨。”
“告诉他,得控制频率,礌石随便砸,管够。”
“开花弹么,一炷香时间,可用五十枚。”
“至于何时用?怎么用?让将士们自己斟酌决定。”
“朕提供一个破盾阵的思路,就是先用礌石砸,砸开盾阵顶盖,再把震天雷扔进去。”
“京师保卫战时,将士们就是这样打流贼的。”
“内臣遵旨。”
很快,守城将士扔下几个震天雷,被盾牌立马弹开,毛都没伤。
一个时辰50枚,将士们就很快摸索出诀窍。
那就遵照崇祯的战法,先用礌石砸,一个不够砸两个,小的不够砸大的,直到砸开盾阵顶盖,再把震天雷扔进去。
轰……的一声,一炸一个准,一炸一大片。
炸得镶黄旗汉军,顿时死伤惨重。
炸得汉军统领刘之源,一阵怀疑人生。
快快砖头,都是血啊!
每挖下一块砖,每运走一块砖,都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刘之源一直等着,谭泰和塔瞻叔侄能带着舒穆禄氏子弟攻破瓮城城门,那样,汉军兄弟就可以不用再挖城墙。
而瓮城内,谭塔看见李性忠挥动大旗,大喊大叫让父老乡亲尽快入城,大喜!
可看着半掩的、无法看清背后的城门,谭泰犹豫了。
“快……快……”
李性忠奋力挥旗,非常热情。
谭泰犹豫了一下,大手一挥,还是带着塔瞻和1500舒穆禄氏子弟,冲了过去。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道半掩的城门之后,大不了就是一群精悍明军。可再精悍的明军,能有舒穆禄氏抓狼猎虎的子弟精悍?
反正,短刀宰了就是,正好抢夺明军的兵器,大杀特杀,杀蓟州城一个尸积如山、杀蓟州城一个血流成河。
刘征和侥幸活下来的400多民工,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跟在后面,也跟着冲了过去。
谭泰边冲、边给塔瞻使眼色,下命令:
“看好。”
“将军。”
“活的。”
简短而明确的命令,塔瞻再次握紧兜里的刀,前进的步伐,更快了。
塔瞻想好了,一个锁喉,刀尖顶腰眼上,就能将其活捉、拿下,作为人质和筹码。
在谭泰和塔瞻距离李性忠十步远的时候,塔瞻猛然蹬腿,正要起步飞跃,如饿狼一般扑向李性忠。
李性忠突然诡秘一笑,把手中旗帜,狠狠朝谭泰和塔瞻扔来。
谭泰和塔瞻急忙闪开,再看时,李性忠已经闪身进了瓮城内城门。
厚重的大门,嘭......的一声,又被立马关上。
谭泰和塔瞻突然感觉大事不妙,大急!
飞跑过去,想要把门推开。
可是,厚重的城门,他们怎么用力推,也推不开。
因为,李性忠关上门的一瞬间,立马有二十几名三千营兄弟,立即抬着门栓和顶门柱,将城门顶死。
除非你有攻城锤车,否则,休想把城门砸开。
除非你有红衣大炮,否则,休想把城门轰开。
谭泰和塔瞻想单靠人力开门,那是做梦。
正当谭泰和塔瞻惊慌失措之际,瓮城城头内侧,突然站起5000名挽弓搭箭的神机营将士。
每人脸上,都带着欣慰的笑。
指挥这波人的,正是刚刚带人拉起吊桥的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
“射......”李若琏冷笑一声,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