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什么战机?”雷横惊问。
“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雷横一怔,扭头看向亲弟弟雷俊,雷俊也是一脸茫然。
雷横、雷俊,可是戚元辅手下的最勇猛、最有领兵天赋的两亲兄弟。
突然,戚元辅高举令旗,往下轻轻挥了三下。
一万多兵马,立即下蹲、匍匐在地。
就连战马,也全部放倒,掩蔽起来。
戚家军的军令,整齐划一,令行禁止。
戚元辅低声道:“雷横、雷俊。”
“末将在。”
雷横、雷俊急忙凑过耳朵。
“通令全军,注意隐蔽。”
“谁敢弄出动静,杀无赦!”
雷横、雷俊大惊!
如此严厉的军令,在戚家军,几乎不曾有。
看来,戚元辅所说的战机,一定非比寻常。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保定城,南门迎薰门,果然点起火把,连夜血战。
刘芳亮杀红了眼,又轰塌了瓮城,想让一张嗜好玩命的他撤回中军大营,是万万不可能的。
东门望瀛门、西门瞻岳门只有流贼爬云梯攻城,再有就是集结盾阵凿墙、集结弓弩手和城头弓手对射。
缺少红衣大炮,威胁要小很多。
望瀛门城头,大明前山海关总兵马科,守城经验最丰富。
建奴都奈何不了他,莫说流贼。
马科第一时间指挥守城将士,使用钢叉、长枪,直接把云梯推倒。
搭上来一个,立马推倒一个,绝不给流贼爬墙的机会。
面对凿城的盾阵,石头重量不够,就用数量凑。
民工队每送上来一批滚木礌石,马科就把全体将士就集中在一起,专门砸一个盾阵。
一个石头把第一层盾牌砸开......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石头立马跟上,猛砸第二层盾牌......
第五个、第六个......第六十个、第一百个石头立马跟上,砸入盾牌阵中,直接砸人......
任继荣、任光荣俩兄弟远远看着,焦虑万分,又毫无办法。
他们知道,他们遇到了老手。对方,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们。
没办法,红衣大炮都被刘芳亮征调走了,他们只能继续逼迫新近投降的明军,继续执行刘芳亮的命令,继续攻城、继续凿城、继续放箭、继续给望瀛门守军增加压力。
毕竟,他们只是佯攻,拖住一部守军就行。
保定城,只要轰开一处。其他地方,攻不攻破,都没多大意义。
马科,也随时关注着迎薰门的战局。
得知瓮城已破,马科大急。
因为,他也不想再当一次逃跑将军。
丢人呐!
看天色渐黑,城下流贼无所作为,马科急忙将望瀛门指挥大权,交给保定府推官许日可。
提起一把马槊,带领一众亲兵,立即驰援迎薰门。
此夜是关键,抵死守住了,流贼的气势就弱了。
保定知府王复,虽然是个文官,但他守的这一边,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两个幼子何求、何许,跟在父亲大人身边,身形灵活,竟然越战越勇,一点不怕,一点不累!
登上瓮城城墙的流贼,竟是一点都啃不动。
反倒是王登洲,一个武将,设置的三个盾阵,已经被流贼连续攻破两个,岌岌可危!
马科带兵杀到,王复大喜。
“马将军,快,支援王将军。”
“末将遵令。”
马科提起马槊,带着亲兵,奋勇杀向另一边城墙。
马科不用盾牌,直接持槊而进,挺槊破盾。
一槊,刺开一面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