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突然呵呵大笑起来:“摄政王,此人,末将认识。”
“啊……李将军认得?”多尔衮一惊!
李岩点头笑道:“摄政王,此人叫徐缺,是大明锦衣卫的细作。此人不可信,定是假降!”
“啊......细作?”多尔衮大惊!
李岩点点头:“对......半年前,我大军围困京师,眼看就要破城。就是此人和新乐侯刘文耀的洪管家,带着刘文耀的书信,出城假降。”
“我闯王轻信,被他把一众兄弟骗入阜成门瓮城,差点害我一众猛将全军覆没,被大火烧死。”
“这一回,他又故技重施,想蒙骗摄政王,祸害我大军。此歹毒之人,应军前斩首,为大军祭旗。”
李岩看完徐缺,就想起那一阵大火。那一次,他吸浓烟不少,还咳痰好几日。
“大胆细作......”多铎大怒,立即抽刀。巨大弯刀,直接架在徐缺脖子上:“胆敢蒙骗我旗人,本王叫你碎尸万段!”
豪格恶狠狠盯着徐缺,就等多尔衮一声令下,立马就要徐缺人头落地。
徐缺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屑看一眼李岩,这才平视多尔衮。
大声道:“摄政王,那时候,末将身在其位,面对闯贼那帮流寇,自然要为大明赴汤蹈火。”
“今时不同往日,今时摄政王,英明之主,帝王之姿。且今日明军,人心惶惶,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已处绝境。崇祯皇帝还要咱兄弟坚守平安镇,当炮灰,掩护他出逃。”
“所以,马将军和兄弟们看到摄政王的劝降书,都动心了。都一致决定,要归顺摄政王,不受大明朝堂那种窝囊气,不做朱家天下的殉葬品。”
“若摄政王不信,可立斩末将,末将绝不眨眼。”
“只不过,要寒了马科将军和一万兄弟的心。”
......
“摄政王,此人满嘴胡说八道,漏洞百出,该斩首祭旗。”李岩冷冷看着徐缺,决心拆穿徐缺。
“摄政王,末将句句是真,但有一句假话,末将愿受千刀万剐之刑。”徐缺大声辩解,信誓旦旦。
“呵呵......漏洞百出,还说没有假话。”李岩轻轻一笑。
“好.......徐缺,那我问你,你说崇祯皇帝要逃,可浮桥都没架好,他如何过河?如何逃?”
徐缺冷冷一笑:“李将军,河上架桥,只是障眼法。”
“这平安镇有渔民,崇祯皇帝已找来十三条渔船。”
“摄政王大军从三面围住平安镇之时,崇祯皇帝就乔装打扮,率领亲信,撤出了平安镇。”
“估计,天黑之前,就能坐船过河,逃之夭夭。”
“啊……渔船?”多铎、豪格一惊!
这渔船,先前谁也没想到啊!
李岩还是不信:“徐缺,你还是说谎,平安镇中,不是还有狗皇帝的大纛旗?”
“哈哈......那也是障眼法,迷惑摄政王的。大纛旗一动,那不就成明牌了么?”
说着,徐缺不慌不忙,解下后背背着的、一个绸缎布料的长条状包袱。
放在地上,打开,一把闪着金光,剑鞘、剑柄镶嵌黄金、宝石的名贵之剑,差点亮瞎众人眼。
“咦......好剑啊......”多尔衮惊呼!众将惊呼!
一齐凑上来看。
“这是啥剑?”多尔衮惊问!